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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的千层套路(两小无猜番外)

没有辉夜姬和黑绝的忍者世界背景,abo设定,有私设,私设泉奈也是感知型忍者

两小无猜的剧情是宇智波因为被羽衣突袭,为了不被千手和羽衣夹击,把不到八岁的泉奈当人质送到千手寻求合作。泉奈在千手长大,经历了宇智波战胜羽衣,千手被辉夜进攻陷入困境,宇智波和千手联手击败辉夜,两族联合各忍族建村。详细内容请翻阅前文,番外是在此基础上的泉奈视角补充。

很多小可爱说翻目录方便,好,我这就去更新目录,把新发的文补上还不行吗。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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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泉奈翻出来一个空白的笔记本,他第十三次打算开始自己的写日记计划。

但他还没来得及动笔,宇智波族内就起了一阵骚乱,很快,父亲田岛就把他叫了过去。

“泉奈,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是关乎咱们宇智波全族的重要任务。”

泉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顾不上日记,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尽管交给我吧!”泉奈昂着头,对未知的任务充满了信心。他有这个实力,虽然尚不满八岁,但他是同辈人中仅次于斑的优秀忍者,有着让人称羡的天赋。何况,他的体术和手里剑,都是斑手把手教给他的。

田岛有空闲时也会传授泉奈几个忍术,不过通常田岛面对泉奈时都满面慈祥,与面对斑时的严厉全然不同。泉奈明白,田岛对斑哥哥寄予厚望,除了斑,泉奈还曾经有过三个哥哥,但他们都战死了。斑对于三个弟弟的死十分自责,但田岛还是把最小的儿子泉奈交给斑训练。

“为了宇智波的未来,有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斑,你要能承担起这一切。”

田岛的话不仅重重地落在斑的心里,也同时深深刻在泉奈的脑海里。

“为了哥哥,为了宇智波的未来,牺牲是必要的。”泉奈默默重复着这句话,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哥哥的助力。

所以当田岛把要送他去千手当人质的事告诉他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并表示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田岛怜爱地摸摸泉奈的头,“你知道你过去意味着什么吗?宇智波向千手低头,而你作为预备的Omega被豢养起来。可能再也见不到我和斑,再也见不到族内的大家。”

“您说过,牺牲是必要的。”泉奈激情的话语中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狂热,“我不会任人摆布,也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

“好孩子。”田岛抱了抱泉奈,“我就知道你可以。你是灵敏的感知型忍者,处事更加果断决绝,我对你的表现寄予厚望。”

泉奈还没从接到重要任务得以展现自己能力的振奋中缓过神来,真正让他冷静下来的是晚上斑结束任务回来时与田岛发生的争执。这场争执以斑被田岛揍青了一边的眼眶告终。

“斑,瞧瞧你的样子,泉奈的牺牲是为了谁?你什么时候能清醒点!你今天和谁见面去了?”

泉奈看着沉默不语的斑,第一次感到了悲凉和空虚。

“哥哥?”泉奈抱着盘腿坐在地上的斑的后背,蹭了蹭,“你放心,我会带着荣耀回来的,咱们就再也不会分离了。”

斑拍了拍泉奈环着他的胳膊,他半边的眼眶还肿着,这让他做起表情来不太自然。“我们和千手,只能是敌人了吗?”

“我们和千手,当然是敌人呀,从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泉奈听不懂哥哥的意思,他只知道,哥哥有一个很好的玩伴是千手的人,而这个人和哥哥要好到让哥哥放弃和他一起训练的时间偷溜出去。

“那个人真的这么好吗?哥哥就这么喜欢他?”泉奈远远地见过那个人一次,不过是个穿着土气的西瓜头,到底有什么让哥哥喜欢的呢?

“也许我没那么喜欢他这个人,”斑叹了口气,“但我更讨厌不能和他做朋友这件事。何况,不仅因为对他个人的感情,如果我们能毫无阻碍地来往,才意味着终于看到了和平的希望。”

泉奈还是不明白斑的意思,“就算是和平,也要是宇智波主导的和平。”

“泉奈,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也一定会努力,咱们还要在宇智波里重聚呀。”斑没再提这事,也没再纠正泉奈的说法,只是一遍遍叮嘱,要泉奈先保全自己再考虑任务。但谁知道泉奈听进去没有呢。

‘都怪千手那群混蛋!’泉奈只会把账算在对方的头上。

第二天是分别的日子,泉奈看着两边的人忙忙碌碌的,而他手无寸铁地等在岸边,等着走到对岸的那一刻。他上过战场,也经历过险境,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武器傍身,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这让他感到了不自在。

他扫视着对面,强悍粗暴的长辈,土气的蘑菇头,还有装模作样的兔子精。没错,他从第一次看到有关扉间的情报时,就觉得对方是兔子成精了。狡猾而敏锐,是个难缠的对手,而他的突破点,也正是这个难缠的家伙。

田岛对于泉奈的能力信心满满,斑带着还未消肿的眼睛担忧地看着泉奈,但泉奈满心都是任务,已经沉浸在为任务的完成准备一切条件的状态,甚至无心关注哥哥对他的不舍。直到斑情难自禁地挽留出声,泉奈的心才突然抽痛了一下。

但他仅仅停留了一下,他感受着水流从他脚面流过的触感,想把宇智波的一切都牢牢记在脑中,然后默念着“早去早回,早点完成任务才能早点回家”。

‘回头见,宇智波;我来了,千手!’

泉奈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以宇智波的名义待在宇智波的地盘,从此以后,再无这样的机会了。

最先上来打招呼的是柱间,千手族长的大儿子。对方神神秘秘凑上来,泉奈绷紧了神经,以为柱间要问什么,没想到柱间在关心斑肿了半边的眼睛。

‘呸,你是哪根葱,也配问我哥哥?我告诉你哦,他是为了我,为了我,根本没把你这家伙放在眼里!’

泉奈在心里一通咆哮,面上却十分柔顺无害地展现着他的稚气。田岛说过,没人能在面对泉奈的可爱时,不内心一片柔软的。如果有,那就多让他看几次。

柱间果然暂时放下戒心,拉着泉奈絮絮叨叨地表达着他对斑的关心。

‘哼,真能装,你一个敌人,对我哥哥这么关心干嘛?莫不是想探听情报?我告诉你,我不会上你的当!你怎么会真的为一个敌人而伤心?一个人,怎么会为了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的痛苦而感到痛苦?’

泉奈第一步计划还是打开扉间这个突破口,他可是听到了,那个该死的混蛋居然在说他是撒娇鬼?

‘我要是撒娇鬼,你就是讨厌鬼!讨厌鬼讨厌鬼,还是个兔子精!’

“呜,他的表情好凶啊。他好像不喜欢我。”

泉奈故意委委屈屈地向柱间抱怨着,看着柱间幸灾乐祸地挤兑着扉间,泉奈几乎要扮个鬼脸嘲笑他们。

‘这就是你们的家族爱啊?谁要和你们当一家人!’

但是泉奈还是被扉间一直盯着他的目光弄得很不自在,那目光有新奇也有惊讶,充满着未知和无法掌控的感觉让泉奈很不舒服。

‘看什么,敢小瞧我?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只是泉奈虚情假意地把手伸过去,被那只结实的手握住的时候,还是有了一瞬间的恍惚。泉奈不断地告诫自己,真的只有那一瞬。

‘和敌人握手的感觉这么奇妙吗?’泉奈还太小,他的阅历不足以让他应付这些,他开始有些慌乱了。

不过训练有素的泉奈很快恢复了状态,在那些千手的人或警惕或排斥地看着他的时候,他能很快找回自己的状态。这是他所熟悉的领域,误解与排挤,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才能无所顾忌地厮杀。

于是他放松自己,尽情地装傻,像个真正的八岁孩子那样快活。

‘来吧,就是这样,我们是永远的敌人!’

泉奈不是不知道佛间给他千手的族服是在试探他,父亲提醒过他该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但他的审美让他无法接受这种土掉渣的衣服。他的犹豫已经暴露了破绽,他必须马上想好说辞。

“这实在太丑了,太土了,我不要穿这个。。。”

这话恐怕是泉奈到千手后说得最情真意切的一句了,他眨着眼睛,眼泪花都快冒出来了。

扉间又在嘲笑他娇气,他恨不得冲上去咬这个家伙一口。其他人也就算了,扉间也没比他大几岁,整天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教训这个教训那个,真是欠揍!

没办法,你不仁我只能不义咯。泉奈没有别的办法,衣服一脱就开始躺地上撒泼。

扉间来抓他的时候束手束脚的,泉奈知道他害羞,但这一认知让泉奈更生气了。

‘我们都是大老爷们!我又不是个小姑娘,你害羞个鬼!我还不是Omega呢!’泉奈想起父亲田岛给他分析的千手家的情况,看来佛间是要把他留给扉间了。

‘呸,让你留,我让你留!想得怪美!’扉间越是要避嫌,泉奈就越是要动手动脚,不是抱着胳膊不撒手,就是在小腿上摸一把。

‘噫,毛真多,扎手。’泉奈一边嫌弃着,一边狗狗祟祟摸上了扉间的腹肌,‘手感还不错,也就比我的强那么一点吧。’

没想到这动作太大,一下子吓着了扉间,扉间几个箭步退开了,倒让泉奈有些尴尬。

泉奈最后弄了身黑色的紧身衣穿,他揪起衣服料子弹了弹,咂咂嘴,觉得还是刚才弹扉间的那一下手感比较好,他临时决定以后的消遣就是弹扉间的黑色紧身背心了!

父亲田岛传授的经验:“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身体接触后要冷淡避嫌,忽冷忽热才是逐渐把控对方情绪的关键”,泉奈一直努力地践行着。然而泉奈不知道的是,他父亲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不靠谱的经验,根本就是钓凯子用的。

全都是酱油的菜又丑又咸,身为大哥的柱间在餐桌上嘻嘻哈哈吵得要命。泉奈心里满是鄙视,面上却跟没事人一样扒着饭。

看着柱间意料之中的被鱼刺卡住,泉奈炫耀着自己挑鱼刺的功夫。这样既把鱼刺挑干净,又不破坏鱼肉完整的本事,他四岁就很熟练了,这些家伙实在太偷懒了,居然现在还会吃鱼卡住。

柱间对于泉奈给他挑鱼刺的举动毫不挂怀,扉间却结结巴巴地道谢。

‘有戏,这家伙真是别扭死了。’泉奈初步掌握了扉间的性格特质,也再次感慨他制定的计划是正确的。

只是佛间到底是老姜,泉奈从他的反应中什么也看不出来,而且还很明显能感受到对方的怀疑和戒备。

泉奈激情消退后开始感到一点疲倦,是肾上腺素消耗过度的表现。他恹恹地蹲在训练场边上,看着两个讨厌的千手训练。

他不是没有想要训练的忍术,但他不能在这里使用,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更不能暴露宇智波的忍术,否则这些他自己泄露出去的东西都会变成千手扎在他宇智波族人身上的刀子。

他跟着来的目的,是看着这两个家伙训练,偷偷记下他们擅长的忍术和作战习惯,然后把这些情报传递回宇智波。这也是他此行的任务:为了宇智波的安全待在千手暗中周全。

来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忍者,领头的那个叫桃华,长得不错,性格也是泉奈喜欢的类型。不过可惜的是,泉奈更喜欢年龄比他小一点的,桃华这种大姐姐他驾驭不了。不过为了刷好感,他还是用草根编了些小玩意给她们。

两个讨厌的千手又过来了,他有些厌烦地看着他们,这两个傻大个哪有小姐姐们可爱呢?

柱间给泉奈展示了他的木遁,泉奈更加心惊了。他看着千手的两兄弟训练,就知道两人实力不俗。那个扉间是个擅用水遁的,专克擅用火遁的宇智波,本来就不好对付;柱间更是查克拉雄厚,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全能人才,现在又觉醒了世所罕见的血继木遁。

‘哥哥他们能应付得来吗?’现在宇智波少了他这个战力,还要应付羽衣的入侵,难道大家的安危,都要寄托在千手自觉遵守合约上?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

可即便这样,泉奈还要装作没心没肺地笑着,假意让柱间再多表演一下,只是为了能多帮宇智波收集一点情报。

扉间的别扭泉奈无心理会,他担忧着家乡,早已心乱如麻。

“给你表演豪火球啊?”

‘不识趣的家伙!你趁早别惹我,不然我一个豪火球毛都给你烧秃!’这扉间太难搞,泉奈有些想逃避了。

‘还是离这个家伙远一点吧,真不好对付。’

来到千手的第一天,泉奈恶狠狠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大字:

[扉间是个讨厌鬼!]

由于写得太用力了,好几层纸上都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02

但刚下定决心的泉奈第二天就不得不被现实打脸了。柱间悄悄溜出去,嘱咐他帮忙保密,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哥哥在柱间心中的位置,没有就自己心中的疑问向柱间寻求答案,脑中就警铃大作。

‘不能被他们骗了,这些狡猾的千手!’

泉奈再次坚定着自己的信念,他感受到身后的一双眼睛,庆幸自己没有把话说出口。这个扉间总是隐藏在暗处,作为后备力量在不经意间出击,最让人措手不及。‘就像我发现哥哥偷偷跑出去见千手的人一样,他也一定知道柱间去哪了。’

‘我不能慌乱,装作继续做自己的事,看他怎么选。无论如何,要摸清他的行为方式。’泉奈故作镇定地回去洗漱,感受到扉间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他松了口气。

白天一天泉奈都在忧心忡忡中度过。他要弄清扉间的态度和立场,而且要让扉间习惯他“不经意间”的亲密接触。这样他待在扉间收集情报的时候,才不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泉奈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他也是个优秀的忍者,突然从背后不设防地接近一个忍者,很容易被对方下意识的肌肉反应伤到。但他就得硬抗下这一击,非要做出没有防备没有恶意的样子,才能让对方愧疚,才能为以后不断触碰对方做好铺垫。

扉间的肘击袭来的时候,泉奈还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当然,都是忍者,大家都有肌肉记忆这并不是很奇怪的事。只是尽管躲了一下,泉奈的脸还是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泉奈一想到自己可能从此毁容,顿时真情流露眼泪自来水一样哗哗就流了出来。

“呜呜呜,我的脸是不是被你给砸扁了?”泉奈一屁股墩在地上,扯着扉间的手就开始哭。

“没有,没有,你的脸还好好的。”扉间想去拿毛巾给泉奈冷敷一下,但泉奈就是不撒手。

“我不信!我的鼻子都没有知觉了!”泉奈说着摸了一下鼻子,就看到了满手的血。“呜呜呜,怎么办啊?都怪你!”

泉奈用那只沾了血的手擦眼泪,很快满脸都被泪水和血水糊满了。扉间看着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泉奈,顿时哭笑不得,“流鼻血而已,你低着头用手捏住鼻子,一会就好了。”

“啊啊啊,我不管,又不是你的血你就会说风凉话!”泉奈不依不饶地揪着扉间的裤子,用那浅色的布料擦手擤鼻涕,很快就弄得裤子上全是血印子了。

“你可别作了,伤口愈合不好我可不管你。”扉间看着被弄脏的裤子,想着还要自己洗衣服,顿感心累。

“啊啊啊,可是我好疼啊,我毁容了怎么办,你养我吗?”泉奈抱着扉间的胳膊又开始干嚎。

“你本来不就是我们养着的?”扉间把终于找机会沾湿的毛巾敷在了泉奈脸上,过了一会看泉奈的血止住了,又拿毛巾一点点擦着泉奈脸上的血迹和泪痕。“唉,一个两个都跟小孩子似的。”

“什么意思?我不就是小孩子吗?”泉奈不那么疼了,手又开始痒痒,他把手伸到扉间的背后,揪起那黑色的布料一弹一弹的。扉间几次去捉他的手,都阻止不了泉奈的动作,只能由他去了。

“大哥也整天哭哭闹闹的,真让人操心。”可能是因为泉奈这样直白地闹了一场,让扉间觉得泉奈实在是个无可救药任性的家伙,只要好好养在族里,就能变成自己的东西,所以放松了警惕。

“那你不就是个老妈子了?”泉奈想象着一个整天板着脸一脸不耐烦还絮絮叨叨的老妈子,一头钻进扉间怀里笑出了声。

扉间拍着泉奈的小脑袋拿泉奈没有办法。

但温情就只有这么一瞬,虽然刚被扉间哄得好好的,转头还是要找柱间告状。看着扉间在柱间面前嘴硬地解释,泉奈突然有点明白对付扉间的方法了。

‘这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一只整天被煮熟的鸭子,只要一点点明知故问的宠溺,一点点独一无二的特殊对待,就能让他丢盔卸甲。’

从这以后,泉奈不管是故意冷着扉间还是故意调戏扉间,都是单独针对扉间一个人进行的了。

‘你敢把我假想成你的Omega就要负起责任,可得好好照顾我这个弱小的Omega!’泉奈恶狠狠地想着。

但扉间和柱间达成共识,互相打掩护送泉奈去见斑的事,是泉奈始料未及的。他当然想见哥哥,但从没想过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泉奈记下了斑教的忍术,这些忍术成了他日后留在千手的精神依托。想哥哥的时候就一遍遍结着这些印,从即使能娴熟结印也使不出忍术,到每个忍术都练得滚瓜烂熟。而他更加难以放下的是分别前哥哥对他说的那句话。

“柱间是比我还要强的忍者。”

‘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时间紧急,斑除了这句话没再对他说别的,他也没法从斑的神情中看出端倪。或许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哥哥,从来就理解不了哥哥的志向。

‘哥哥的意思是,我可以信任千手柱间吗?还是我们可以合作?我该信任他们吗?’父亲田岛的声音离泉奈仿佛已经十分遥远了,他最近唯一接触的亲人是哥哥,可是哥哥又是这样的态度。千手的两兄弟让他见了哥哥,按说也是对他有恩情。

‘我应该这样想吗,哥哥?’泉奈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如果是我想错了,哥哥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虽然开始转变对千手的态度,但泉奈心里还是有芥蒂。他不能不埋怨着千手,因此他唯有使唤使唤扉间出气,才能平衡心中的愤懑。

“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摘果子?”

把工具都扔给扉间背着,泉奈一个人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还不停地把路上的土块踢到后面,丝毫不管会不会砸到艰难前行的扉间。

“你,你不要乱踢路上的石子。。。”扉间气开始喘不匀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带泉奈出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那好,那我就先去前面摘果子了。”泉奈跑过来,拿走一个竹篮,对着扉间招招手,风一样地跑远了,像只扭着屁股的小柯基,只留下扬起的一片黄土。

扉间被呛得咳嗽了几声,任劳任怨地把东西背到地方,就看见泉奈已经摘了一篮子果子躲在树荫下啃果子了。

“快来树上摘果子啊,别客气~”

扉间对着泉奈的笑容只想翻白眼。

闹腾了半天,扉间终于满头大汗地从树上下来时,泉奈像个小火炉一样吊在扉间的脖子上。他故意用宽大的袖子包住扉间的脖子,恨不得把对方热中暑,但这两人身上的热气也让泉奈有些心猿意马。

他勾着扉间的脖子,对方身上已经有了流畅的肌肉线条,即使挂着一个他也依然稳如泰山。扉间汗湿的皮肤已经沾湿了泉奈的衣服,泉奈觉得黏黏腻腻的,却又有些过于亲昵。这时他的大脑突然短路一样说出一句:

“你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真可爱。”

扉间手里的竹篮砸落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泉奈,泉奈有些后悔于自己的失言,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平时在心里叫了扉间“兔子精”太多次,这次才不小心说漏嘴。

但扉间笨拙地在后面表达着欣喜,泉奈又有一点点享受这样的感觉。

‘我是怎么了?’

然而这暧昧只延续了那么一阵子。

两年后局势的变化,让泉奈不得不再次揪心起来。千手不守信用,多次偷袭,要不是泉奈每每暗中传递情报出去,宇智波怎能全身而退?他痛恨于千手背信弃义,又痛恨柱间和扉间说一套做一套。

‘你们最有理!嘴上说着反对,实际上什么行动也没有!’泉奈不想和他们闹僵,可夹在中间,忧心着远处家族的存亡,还要在千手的老族长面前装傻卖乖。

“父亲大人。”‘我叫你一声爹,你早就是我半个爹了,我认了。你要是再针对我的家族,我可不能坐视不理了。’

但泉奈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心态,斑那边就出事了——斑分化成了Beta。

泉奈一时不知道该担心哥哥的处境,担心父亲田岛的态度,还是担心柱间和千手这边对此事的看法了。他突然觉得很累,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信仰的还对不对。

‘只有Alpha才是最强的,可难道一个性别就决定哥哥永远都要是一个弱者了吗?’

‘我曾发誓将我的一生献给哥哥和族人,要扶持哥哥当上族长。可是为宇智波付出这么多的哥哥现在就因为一个性别被他们视作没有利用价值的家伙,我还真的值得为了这个家族,一个抛弃哥哥的家族。。。’

‘我得见见哥哥,哥哥一定能振作起来!他是最强的,一定没问题的!不管哥哥分化成什么性别,我都绝不可能丢下哥哥不管!’

泉奈去寻求扉间的帮助时说的好好的,他也确实是想忍住的。可是他一看到哥哥憔悴失落的样子,就克制不住自己。他是无法理解哥哥的想法,但他能感受到哥哥的情绪,他们仍然是血脉相连的兄弟。

泉奈从草丛中站起来的时候,感受到了扉间的杀气,也察觉到了扉间手里的苦无和柱间眼里一闪而过的戒备。但他什么也不顾上了,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哥哥,他只想一步步走到哥哥身边去。

回千手的路上,他跟柱间交了底。凭他一个人,再也忍受不了近来接二连三打击下的精神压力。他不能再按部就班地听从宇智波的指示,而不顾哥哥的处境。他要和平,他要给哥哥一个更好的宇智波,或者,一个全新的世界。

泉奈最后一次赖在扉间的房间里假装撒娇。他已经长大了,即使是掩饰也不合时宜了,该换一种方式了。但他还是略微留恋这样的日子,留恋这样的相处方式。

扉间房间里很多忍术的卷轴他都看过很多遍了,除了一些机密,扉间也不避讳泉奈突然抱过来黏在他身边。但是泉奈今天还是带着一点点不甘,用一个脸颊上的亲吻作为扉间帮他的谢礼,给两人的少年时光画上了句点。

‘从今天开始,一切都要变了。’

泉奈控制着呼吸,闭着眼听着柱间和扉间的谈话,他并没有睡着,对于两人谈话的内容,他也没有多余的情感。

‘哥哥,你不要怪我们。如果你有这个能力,就和我一起改变这个世界吧。我们各自在属于自己的地方,共同努力着。’

佛间的阵亡给泉奈带来的更大的冲击。泉奈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看到希望的欣喜。他对佛间没有太深的感情,和这块老姜斗了多年也没获得对方的信任,反而看对方出尔反尔不断对宇智波使小动作。但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辉夜的信息速武器,让他看到了哥哥对于宇智波的价值,让他更加坚信唯Alpha至上是错误的,新的世界是必要的。

‘该说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我们本该先成为朋友的。’泉奈在佛间的葬礼上大感悲凉。

泉奈有斑教给他的忍术和从扉间那偷看的卷轴,再加上柱间和扉间给他进行了特训,上战场自然是游刃有余的。不如说战场上的环境让他感到熟悉而亲切,他从小培养的战斗本能正在蠢蠢欲动。

但泉奈没想到他会被自己的族人出卖,一个活在家族庇护下的人,竟能没有立场到如此地步。他斩杀自己的族人时,手是颤抖的,血液却是沸腾的。他知道,一旦迈出这一步,他就再也回不去了。但他还是像当年南贺川边一样,头也不回地迈过去了,他们该要向前走了,永远也不再回头。

‘再见了,这个时代。我们下个时代见。’

有漏网之鱼跑掉了,泉奈不是没想着要追上去斩草除根,但他拖着昏迷的扉间,自己也已经接近极限了。

‘我们都别无选择,永远被局势推着走。’

03

泉奈不是不知道扉间在躲着自己,但他甚至觉得这是件好事。因为如果扉间真的现在来找他,他恐怕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到时候,强撑的笑意会很尴尬,戳破的现实会让人齿冷。

他宁愿两人继续这样默契地不去提这件事。

漏网之鱼跑回去,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战场上的田岛,田岛又急又气,中了自杀式袭击的羽衣的陷阱。那些家伙,还故意把田岛举行葬礼的时间告诉泉奈,来恶心他。而泉奈,只能坐在千手的营地里,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没脸再去见宇智波的人,甚至没脸再活着了。’泉奈捂着脸欲哭无泪,‘但在此之前,无论如何要先处置了这些家伙,不能让哥哥再为这些杂碎烦恼。’

然而此时泉奈是鞭长莫及了,他现在什么也没有,而对方躲在他日思夜想的故乡,在暗处嘲笑他的愚蠢。

自责与愤怒折磨得泉奈日渐消瘦,从前那些或欢乐或憋屈的日子,都变得喧腾热烈起来,逐渐远去的记忆都告诉他,这些可能再也不会有了,他要在这个失落的泥潭里沉沦下去了。

即使扉间后来要带他回宇智波,泉奈也没有太多的欣喜。他现在,已经到了要被一个外姓人送回家的地步了,他见了哥哥,没法插嘴族内的事务;他待在族地,那些混蛋竟然敢在角落里盯着他嬉笑。

‘早晚有那么一天。你们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泉奈告别满脸担心的斑。他多想对哥哥说明一切,告诉哥哥自己也担心他。但现在都不是时候,哥哥一个人苦苦支撑着,他实在不该在没有把握的时候把这事说出来,让哥哥跟着他一起操心。

泉奈看着扉间,他从扉间的脸上看出了曾经在柱间脸上看到过的那种担忧。这种担忧是为了重要的人的担忧而担忧的担忧,简单说,就是自寻烦恼的担忧。是明明就和他毫无关系,他却愿意分担这种让人难受的情绪。

他曾经很羡慕柱间和哥哥之间的情谊,也是这种情谊让泉奈对柱间交了底。他曾经以为他和扉间之间只有算计和利用,而今,却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这种担忧。

‘唉,你愿意当我那只独一无二的小狐狸了吗?我们两个要驯服彼此?’

“千手永远是家。”

泉奈的心终于乱了。其实他要的不是永远的家,他只要一个可以暂时歇脚不会沉没下去的落脚处就够了,他早晚,要带着那些渣滓一起沉沦。

但在此之前,他想顺从自己的本心,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从前他总以为,他儿时的欢乐和怒火都是为了驯服扉间的手段。现在他才知道,他的手段虽然是套路,但他的欢乐都是真实的,是他发自内心的情感。他也被逐渐驯服,离不开这种温情的感觉了。

扉间最终还是分化成了Alpha。

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小概率事件再也不会发生,正好断了念头。

‘但愿不会闹得太难看,Alpha的脾气可很冲动呢。’

泉奈亲了亲因为分化的高烧还在昏睡的扉间的嘴角,喃喃道:“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美好时光吧。”

泉奈无所顾忌地享受着与扉间这难得的温情时刻。扉间似乎以为泉奈选择留在千手,是真的接受了他,那么一个多疑别扭的人,竟大方的对之前那些有疑点的事全部释怀了,整天带着个毛领子傻乐傻乐的。不是想着送泉奈什么礼物好,就是想着以后把婚房建在哪好。真真是看他一眼,他连孩子起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接过扉间递过来的飞雷神苦无,泉奈在心里默念着,“放心吧,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赶到你身边。”

一边怀着对扉间的不舍和愧疚,一边决绝地等待着复仇的机会来临。现在的泉奈什么都有了,但他还是要赌上一切这么做。

不仅是因为哥哥,因为宇智波,还有他的志向和决心,这些远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

顽固鹰派的那些不安分的家伙露头了,他们似乎难以想象有人会不顾现在拥有的所有东西而对他们进行残酷地清扫。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做过的事,总要承担后果。

泉奈在床上,一边被高热折磨,一边脑内胡乱做着梦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说漏了什么,身边的人是谁。只有最后要做的事支撑着他,一定熬过去,撑到那一天。

就是斑找来算账的那一天。

泉奈原本以为,他能等到哥哥先来见他一面,这样有他从中调和,事情不会太糟。但他没想到扉间会如此情绪激动,直逼得斑几乎把他当渣土碾碎。

“你这个傻子,哪有这样报复人的?”泉奈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能感受到斑查克拉的暴涨。“你挑衅着别人把你打死了,就能出气了吗?”

‘来吧,扉间。你要是觉得我欠你的,那我就一次都还给你。’

被自己的哥哥捅穿是非常微妙的事情,泉奈看着斑悲伤的脸,总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他这辈子总是在伤害身边重要的人,即使马上就要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这下玩脱了。’泉奈看看被打得半身不遂趴在地上动不了的扉间,又看看急得满头汗满脸泪却半点医疗忍术也不会的哥哥,心知要是柱间赶不回来他这次就要玩完了。

‘唉,之前的烧还没退呢,强制分化后骨缝都在疼,现在倒好了。’泉奈叹息着,打算对着哥哥做临终的告白。

“斑!怎么回事?”

‘得,柱间大哥回来了,看来这次稳了。’泉奈躺在地上喘了口气,感受着柱间的查克拉在修复着他的伤口。

‘这个时候干点什么好呢?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泉奈这样想着,梗着脖子撑着一口气有些破音地喊起来:

“扉间,扉间。。。”

扉间明明都快哭成傻子了,却还要板着脸装冷静,搞得面部肌肉都在抽搐。泉奈差点笑出来,但他还是得让扉间把话说出来。

“你,能原谅我吗?”

“我原谅你,我什么都原谅你。。。”

‘行,圆满了。’泉奈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希望不要做梦。’

泉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扉间正顶着一张熬了十几天一脸肾虚的脸看着他。

泉奈一个没忍住,小兔子又是脱口而出。唉,谁叫扉间真的就跟个兔子精似的,现在委屈巴巴地凑过来就更像了。

虽然泉奈有心安慰一下受惊吓过度的扉间,不过当着哥哥的面说出和父亲过世有关的难以启齿的糟糕往事,还是让他心情很不好。

‘哦,这当然不是扉间的错,但是还是要麻烦他等一等,我要先调整好心情,谢谢。’

好在刚建村,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扉间有很多公务要处理,给泉奈留出了时间。

泉奈一边缝着要送给斑的黑色大氅,一边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

‘分化是被你强迫的,临时标记你也得了,进展太快我们应该慢慢谈个恋爱。’

定好计划的泉奈特意赶着扉间的易感期去了,而扉间竟连自己的易感期都没发现还在公务堆里埋头加班。

“你要是想出去,我陪你去也可以。”

很好很好,泉奈要的就是这句话。不然以后和一个工作狂在一起了,难道要不停地问对方“我和文件掉水里了你先救谁”吗?

“泉奈,好沉啊,还要去几家店啊?”扉间慢吞吞地走在泉奈后面,他左手提了五袋甜点,右手拎了三提饮料,肩上还扛了两箱纪念手办。

“还有三家吧。”泉奈掰出三根手指说道。

“可是我要没力气了。”扉间气馁地追上去,从泉奈背后把脑袋搭到泉奈的肩膀上,他在泉奈脖子上蹭来蹭去,最后把脸埋在腺体附近不愿动弹了。扉间在下意识地寻找被他临时标记的Omega的信息素气味,这可以缓解他易感期的症状。

“那,这样够不够?”泉奈把扉间的脑袋捧起来,转过身对着扉间就是个三分钟的深吻,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引起路人的驻足围观。

“够、够了。”扉间一下子涨红了脸,“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

充电完毕的扉间一下子腰杆倍直走路如风。

‘啊,扉间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啊。’泉奈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小调 

————————END—————————

通读全文我们可以发现,泉奈的日记只写了一天,真是个没有恒心的孩子,乖宝宝可不能学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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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卡拉里拉雷就是我,这是我在lof上的号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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