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哟

阿宅也有春天(下)

现代背景,架空,扉泉、柱斑同居前提,鸣佐是舍友交往前提,扉间是技术宅,泉奈是高中老师,两个人养了一条白色的萨摩耶取名叫白毛,恭喜白毛再次获得了戏份,这次没有扉间附身在它身上 ,它可以和扉间对着刚了。

是一篇打气的文章,这次的困难大家一定能安然度过,武汉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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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扉间手里攥着手机,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关了电视,一开始不知所措地在客厅里踱步。白毛看见扉间奇怪的举动,竖起一只耳朵,掀开眼皮盯着扉间的身影有些莫名其妙。

扉间走动的速度不快,脑子里却转得飞快。现在泉奈没带手机联系不上,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现在不该过分担忧。最好的办法是借着送手机的名义,去学校的办公室看一眼,要是没事就回来。

‘可是会有什么事呢?’斑说的含糊不清,事情又好像真的很严重。明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却一点头绪也没有,一点解决的办法也没有,这样压抑的感觉直让扉间抓狂。

‘可是学校的门卫未必会让我进去,我该怎么说?如果是我大惊小怪呢,去折腾这一趟怎么跟学生家长解释?我也说不清自己在担心什么啊!’扉间很快就不再走动了,他坐在沙发上,盘着腿,不断整理着自己的想法。

“没错,没什么要紧的,不要自己吓自己。”扉间找到理由暂时安抚着自己,他走过去一把把白毛捞进怀里。白毛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毛,但最终还是没有挣脱扉间的怀抱。

“泉奈还啥事没有呢,有这工夫不如先担心大哥。大哥很多年不感冒了,怎么一下子就染了流感?w区流行的流感啊。。。”扉间胡思乱想着,不停地翻动着手机,手机一旦因为他的走神而黑屏,他就马上唤醒屏幕,查看有没有反馈bug的消息,或是泉奈借手机打来的电话。

但是一直到时针指向九点钟的方向,泉奈也一点消息都没有。

扉间坐不住了,他把白毛留在家里,自己开车赶到泉奈工作的学校去。学校的门卫认识扉间,跟他说泉奈已经离开学校了,好像是因为泉奈要见的家长身体突然不舒服,他们叫了救护车,泉奈随车跟着去医院了。

扉间跟门卫道谢后,开着车在街上转悠了一圈,纠结着该跟到医院去看看,还是再回家等一晚上。

“如果学生家长在面前突发疾病,那泉奈一定很着急,还要处理很多事。这时候我就不去添乱了。”扉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泉奈肯定能处理好的,他可是很有能力的,多照顾一个我也一点不显得吃力。”

“我像他说的那样,在家看好家等他回来吧。”

扉间回到家里,看到白毛趴在客厅中间,在玩他早上不见的拖鞋。塑胶的拖鞋被狗牙咬得一个洞一个洞的,鞋带还被啃得坑坑洼洼,看上去十分悲惨。

“你藏哪去了?我找半天都没找到。”扉间拍了拍白毛的脑袋,白毛不情愿地扔下两只被咬坏的拖鞋回窝里去了。

扉间把拖鞋扔到垃圾桶里,换了衣服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跑了个澡。睡之前,他看了一眼手机,里面还是没有反馈bug的消息,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可能是平时睡得太晚的缘故,好不容易在十二点之前可以躺在床上睡觉,扉间反而有些睡不着。

‘反正也没人看见。’扉间做贼心虚般四处打量了一下,‘晚回来的人没有被窝睡。’

这样想着,扉间一骨碌翻到泉奈的枕头上,把一大床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闷得都有点透不过气。

“晚安,泉奈。”

然而第二天一早,扉间睁开眼,身边的床铺上没有被人躺过的痕迹。

许久没有在半夜十二点之前睡觉,扉间早上很早就醒了。他看了一眼闹钟,五点半,平时这个时间,泉奈都还没有起床。

‘泉奈在医院待了一晚上吗?这个学生家长的情况这么糟糕吗?’扉间刚睡饱觉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散了,联想到昨晚斑奇怪的电话,和之前佐助、鸣人不自然的表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给泉奈送点早餐过去吧,他还没吃晚饭呢。”扉间嘀咕着,从他书房的冰箱里翻出一包速冻水饺。这个冰箱是他的藏宝箱,上面冷藏里放的是两层的方便米粉和三层的自热米饭,下面冷冻里放的是满满四大抽屉的速冻水饺和汤圆。楼下厨房里放的都是新鲜的蔬菜瓜果和鸡鸭鱼肉,那些是泉奈做饭用的食材。

泉奈不是不知道他在书房的冰箱里藏了这些东西,但从没嚷嚷着要把他冰箱里的垃圾食品扔干净,想来是早知道他的德性,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哼,让你嫌弃垃圾食品,现在还不是得吃这个。”扉间一边哼哼着,一边在厨房里煮着水饺。

白毛难得醒得这么早,听见扉间的动静就叼着狗盆跑过来了。

“你是怕没人记得喂你,你要饿一天肚子吗?”扉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都怀疑你是成精了,一只狗精。”

扉间提着一保温桶水饺来到门卫告诉他的医院。原本他是想询问学生家长所在的病房,以为泉奈还在那边守着,没想到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工作人员告诉他,他询问的那个学生家长已经被确诊为病毒性肺炎隔离治疗,而与该学生家长正面接触的所有人都要被隔离观察,泉奈已经被关在隔离病房了。

扉间咂咂嘴,觉得生活突然天翻地覆了。进入传染科之前,工作人员给了他一个口罩,他带着口罩来到病房前的走廊上,突然有个病房的门发出了被挠动的响声。

顺着声音找过去,扉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里面的泉奈。盛着水饺的保温桶和泉奈的手机都被拿去消毒了,等消完毒才能被工作人员送来。

扉间冲着玻璃里面的泉奈挥了挥手,拨通了安在墙壁上的通讯电话,“你怎么跟白毛似的,学会挠门了?”

“我刚才一直趴在玻璃上看,你从走廊那头一出现我就看见你了,怕你找不着,所以挠门告诉你啊。”

扉间想到泉奈就这样趴在门框上等他来,还老远就认出了他,顿时觉得眼眶热热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你昨天晚上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饺子来,一会工作人员就会送过来了。”

“昨天晚上吃了医院食堂的饭,放心吧没饿着。”泉奈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近了玻璃,“我跟你说哦。。。”

“嗯?”扉间以为泉奈要和他说什么情话,心跳加速地凑了过去。

“你有没有把我的手机带来啊?”

“没有,再见。”扉间突然耷拉下脸,作势要挂断电话。

“诶诶诶,别啊,好扉间,扉间你最好了,再陪我说会话也行,我都快无聊死了。”泉奈连忙哄人,把脸贴在玻璃上挤出滑稽的形状。

“你就不能让我多感动会吗?”扉间也一头磕在玻璃上,“咱俩像个搞笑二人组似的在这给人看笑话你就这么开心吗?”

“可是,言情风也不适合咱俩啊。”泉奈十分委屈。

“算了算了,我跟你说件事,”扉间突然认真起来,“昨天你哥给你打电话,你电话落家里了,我就用我的手机打回去了。你有空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报平安。”

“那,哥哥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本来说要给他们接风的,结果我反倒被隔离起来了。”泉奈挪动着身子,把肩膀抵在门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斑听说你见了刚从w区回来的学生家长,一下就变得十分紧张,说w区流感多发,想提醒你别被传染,结果你还是这样了。”

“呃,那我现在这样还怎么报平安啊,还是等解除隔离,彻底安全了再说吧。省的让他们在那边还为咱们担心。”

“还有就是,大哥在w区也患上流感了,好像还比较严重,已经不接电话了。他们这是同一种流感吗?”扉间斟酌着把情况给泉奈说了。

“流感和病毒性肺炎好像不太一样,我也说不清楚。”泉奈拨了拨额前的乱发,“不过这次的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扉间,你回去之后少出门,也不用再来医院看我了。反正我拿到手机,咱们有话就可以在电话里说。医院里到处都是生病的人,你又是个肥宅,很容易在医院染上什么病菌的。”

“我再重申一遍,我是个技术宅。”扉间要捍卫他技术宅的尊严。

“是是,技术宅先生。”泉奈哭笑不得地应道,“记得给白毛洗澡。”

“啪”扉间面无表情地挂了通讯电话就给泉奈比划了个再见,接着他一溜烟地从病房前溜走了。

沉默是暴风雨的前兆。

“千手扉间!你个狗男人,让你给狗娃子洗个澡就不干了?你等着,你看我出去不把你耳朵拧下来!”扉间背后传来了泉奈声振屋瓦的喊声,即使隔着墙和玻璃,也听得清清楚楚。

‘啧,不去播音可惜了。’扉间在心里吐槽着。

“这位先生,请不要大声喧哗。”这是闻声而来的无奈的工作人员。

下午是例行的遛狗环节,今天的遛狗格外麻烦,扉间几次都想把白毛直接扔在外面。因为从昨天晚上起白毛就没见过泉奈了,它也显得十分不安,在外面的地面上不停地嗅嗅闻闻,想要找到一点泉奈的味道循着线索找过去。

当然它没有找到,所以显得更加不安,在外面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说什么也不肯回家。扉间拖不动它,气急了把狗绳一扔,作势要把它丢外边,白毛才灰溜溜地跟着扉间回家了。

晚上扉间记着泉奈提醒他该给白毛洗澡了,虽然极不情愿,但总不好意思让刚解除隔离的泉奈回家来给白毛洗,只好苦大仇深地锁好洗手间的门,准备把白毛淹在它专用的洗澡盆里。

没想到关起门来被打的不是狗,反而是扉间。白毛一脚踩住水管,把水柱对准了扉间一通嗞,直接就是个透心凉心飞扬。

扉间因为水压和从头发上落下来的水珠睁不开眼找不准方向,一时也拿白毛没有办法。

“白毛!我警告你,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汪!”白毛不为所动。

扉间只好眯着眼睛确认好位置,出其不意一把拎起淋浴对着白毛一通互嗞。

“汪汪汪!”白毛四处逃窜,最终还是被扉间摁进了盆里。

“唉,你就老实点吧,我还直滴答水,还要先帮你给吹干。”扉间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还有水珠不断顺着头发的纹路滴在地上,扉间的睡衣已经整个湿透贴在他身上了。而他完全顾不上自己这一身狼狈,一手举着刷子,一手举着吹风机,辛勤劳作了半天,总算把白毛收拾利索,又是一只蓬松柔软、神清气爽的狗子了。

等扉间自己也洗完澡出来,拖着疲惫的身子要躺到床上时,他看见被窝里趴着一只白色不明生物。

“下来。”

“呜呜——”白毛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似乎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你刚洗过澡也不行,那是我和泉奈的床。”

“汪!呜呜——”白毛甩了甩尾巴,似乎在示意扉间不要啰嗦快点关灯睡觉了。它把脑袋蜷在泉奈的枕头上,蹭了蹭,就闭上眼皮不再动了。

“切,只有今天,以后不洗澡就不能上床。跟个小屁孩似的,要是哪天泉奈真出个差,我看你不是要天塌了。”扉间下意识还是觉得,泉奈几天后就能出来,不会真像出差似的离开那么久。

扉间鄙视着白毛,躺到床上挤到泉奈那边,枕在泉奈的枕头上,把埋着白毛的被子一捞,关上了台灯。

扉间的大脑袋把枕头压塌了一块,白毛的狗头慢慢从枕头边缘滑了下来,跌到床铺上。

“呜——”白毛蠕动着,把脑袋搭到扉间的颈窝上,两个独守空房的糙老爷们以一个及其别扭地姿势窝在床上睡着了。

04

泉奈被隔离起来的第三天,扉间是被憋醒的,白毛整个趴在了他的肚皮上,他感到呼吸十分困难。

“快、快下去——”扉间有气无力地推了推白毛,白毛大发慈悲地翻身跑下了床,又叼着狗盆等开饭了。

“昨天还那么没精神,今天就跟没事狗似的了,真是就知道吃。”扉间看白毛又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深觉自己昨天晚上不该放这家伙上床。

之前的游戏项目通过试运行,终于开始进行内测了。扉间刷着内部人员的账号,没发现异常,游戏运行得很流畅。

“唉,又是无聊的一天。”扉间刚想打开电视看看有什么有趣的节目,电话铃就响了起来,扉间一看来点显示,是泉奈打来的。

“泉奈,情况怎么样?”扉间是想问泉奈能出来了吗,但看到泉奈身后的墙壁,就知道还是不行。

“今天早上的体检一切正常,不过工作人员说还要再观察几天,所以我还不能出去。”泉奈坐在床边,人倒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扉间看到泉奈的样子,也放下心来,“没事,那你就在里面好好休息吧,就当提前休假了。”

“可是,我的学生怎么办呢!”泉奈有些抓狂,“我这么多天不去上课,期末考试的卷子还没卷子还没讲,成绩还没分析!”

“行了,这事谁也不想的,会有别的老师代你的课,你放心吧。”扉间就受不了泉奈整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先顾好自己吧,你现在乱跑别人都要躲着你呢。”

“你就不能说点安慰我的话?”泉奈趴在床上支着下巴俯视着扉间,“我现在都快憋疯了。”

“你不是有手机吗?”

“充电不方便,我要把热水壶拔了,才有插座充电。而且又没网,只能省着点用流量。”泉奈恹恹地说着。

“那我给你送点名著过去?或者把你的课本送过去,你在里面备课?”

“啪”,泉奈愤怒地把手机翻过来扣在了床铺上,扉间看不见泉奈的脸了,镜头里一片漆黑。

“诶,你别闹脾气啊,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扉间揉了揉脑袋,“就能打这么一会视频,还不抓紧多看两眼?”

“不看了,看够了!”话筒里传来拍打床铺的声音,想也知道是泉奈在那边闹腾得厉害。

“我给白毛洗干净了澡,还早睡早起、自己做饭,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乖孩子,终于懂事了,阿爸很欣慰。”手机被泉奈掀开了,他正假惺惺地抹着眼泪。

“屁,滚呐。都这样了你还占我便宜!”扉间气呼呼的要挂断电话。

“诶,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有谁在挠门?”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你幻听了吧?”扉间没好气地反驳了泉奈,两个人又闲扯了一会,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等扉间回味完刚才的通话,从床上下来打开卧室的门锁一看,卧室的们已经被白毛的爪子挠出四道深深的挠痕,木屑落了一地。

“白毛!”扉间没有抓到白毛,只能冲着它的背影无能狂怒。

白天一天,无所事事的扉间玩了一整天工作室之前开发的游戏。很上手,游戏一路通关,扉间反倒觉得有些没意思。

又到了下午带白毛散步的时间,扉间挣扎了一下,看着自己昨天奋战一晚上的成果——一只雪白的萨摩耶,还是咬咬牙给白毛拴上狗绳出门了。

晚上回到家,扉间终于耐不住寂寞打开了电视,电视里的新闻在播报一种新型的病毒性肺炎。此种肺炎最早在w区被发现,存在人传人现象。问题变得有些严重了。

扉间想了又想,最终还是给斑拨了个电话。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电视上也都在播w区的事。”

“那我问你泉奈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两个谁也不给我回电话,以为能瞒得过我是不是?”斑冷冷地问。

“你知道了?那怎么也没人告诉我?”扉间一脸迷茫。

斑瞥了扉间一眼,意思是“你老几啊?”。

“总之,就是柱间在w区进行外科手术时,感染了病人携带的病毒。当时整个w区在流行的都是这种病毒性肺炎。”

“那大哥。。。”

“柱间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看来是他自身的免疫力比较强,但想要痊愈还要再治疗一段时间。”

“佐助和鸣人今年不回来过年,他们是。。。”

“他们所在的军校觉得这疾病的风险太大,一早就封校了,切断学生把病毒带回家的任何可能。”

“既然军校都能分析出风险,那怎么不通报?”

“谁知道。”

“。。。。。。”

“对了,鼬和止水?”

“止水感染了,昨天刚确诊。”

“。。。。。。”

“你没事别出去乱逛,狗也别遛了,班也别上了,”斑顿了一下,嗤笑一声,“我差点忘了你本来就是在家办公的肥宅嘛。总之,在家多屯点粮食,出门戴口罩,我想新闻很快就会报道这事的严重性了。”

斑挂了电话,不管扉间因为他的话多么郁结。

扉间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半晌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他砸了咂嘴,觉得挺没意思的。

就在这时,扉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难道又是斑?’扉间不太想接电话,万一又被斑讽刺一通,他真的要自闭了。

等扉间不情愿地拿起电话一看,才发现打电话来的是泉奈。

“泉奈,怎么这么晚又打电话来了?”

“扉间,你怎么接个电话这么慢呀?”泉奈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喑哑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些磁性,让人不由得想多听他说几句话。“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

“啊,我。。。”扉间在犹豫要不要把斑说的话转述给泉奈,但想到泉奈还在被隔离,这样揪心的消息还是别让他知道了,一切都等人安全从医院出来再说。

‘本来被隔离在医院就够难受的了,就别让泉奈跟着瞎操心了。’

扉间这么想着,找个了借口糊弄了过去,“我今天电视看多了,有点困,别担心。对了泉奈,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嘶哑,要多喝热水啊。怎么人也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是不是太无聊了?我今天挑了些你喜欢的书,明天就给你送过去,到时你就不无聊了。”

又是多喝热水,其实扉间不想说热水的,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嘴一秃噜,话就说出来了。说出来的话又收不回来,他有些懊恼,想着泉奈怕不是又要嘲笑他了。

但泉奈只是勾了勾嘴角,“其实不用送书。。。算了,你还是来一趟吧,我挺想见见你的,明天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啊,是累了吗?要保证充足的睡眠,那边的床睡得习惯吗?会不会失眠?”泉奈不跟他闹腾了,扉间倒有些不太习惯了。

“啊,对了,我从镜头里看到白毛了,它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你说白毛吗?”扉间把镜头转了转,泉奈看清了白毛的动作,它正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啃着苹果。

“啊!扉间!怎么能给白毛吃这么多苹果?它会拉肚子的!”泉奈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从床沿上站了起来,“都说了一次只能喂半个!”

“你的经验有误,一只狗而已,不要太娇惯了。”扉间不以为然地说着,“它不会拉肚子的,因为它已经这样吃了两天了。”

“你没事干嘛喂它吃苹果?”

“瞧你这话说的,我没事喂它吃苹果干嘛?肯定是有事啊。”

“那你狡辩一下有什么事?”

“什么叫狡辩?”扉间有些气急败坏,他揪了揪头发,“我每次一打开你之前的录像,它听见你的声音都会跑过来跟我抢手机,都把我的手机壳咬得坑坑洼洼的了!”

“扉间。”泉奈突然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扉间一下子警觉起来。

“干嘛啊?”

“你没事就翻我之前的录像看吗?你就这么想我啊。”

“谁、谁想你了!”扉间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是不经意间翻到的!我太无聊了,所以翻手机里的视频,就翻了而已!”

“是是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啊!”

“我知道回去要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烤鱼还不行吗?”泉奈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扉间,“乖,别气了,阿爸疼你。”

“去去去,拉倒吧。”扉间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巨大的反作用力还让他在沙发垫上弹了几下。

“啊对了,说到鱼,”泉奈语气急促起来,“你别在沙发上坐着了,快让我看看鱼缸里的鱼。那些鱼,我这两天都没喂,它们还好吗?”

扉间拿着手机来到鱼缸前,心里十分没底。好在,那些鱼还在游动,没有一条出现状况。

“看见了吗?都游得好好的,你就别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了。”扉间把镜头对着那些鱼晃了晃,很快地就把镜头拿开了。“等你回家来,就可以看个够了。”

“等一下,我还没看清呢。扉间!”泉奈气得咬牙切齿,“你把我的鱼怎么了?这几天你是不是都没喂它们?”

“没有,怎么会呢?”扉间十分心虚地嘴硬着,“不会啦,你没看它们还游得好好的吗?”

然而扉间此刻心里想的是,‘怎么能怪我呢?这些鱼饿了又不出声,又不和白毛似的一天三顿催的那叫个准时,我怎么能知道它们饿了?’

“好,那你就照顾好它们,等我回去要是发现它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泉奈威胁了一通,趴在床头上渐渐安静下来。

“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扉间看着泉奈的眼皮低垂下来,表情逐渐变得柔和,在淡淡的台灯下显得格外安静。

“扉间,照顾好自己。”泉奈伸出手,像是在抚摸手机屏幕上扉间的脸,但是由于镜头角度的缘故,扉间并没有看到他的动作。这样缱绻的感觉,倒让扉间有些不习惯。

但他还没弄明白个所以然,泉奈就让他早点休息挂了电话。扉间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了。

第二天一大早,扉间就起了床。这次他没睡回笼觉也没赖床,还特意从厨房的冰箱拿出新鲜的食材,做了蔬菜粥和蒸茄子,用保温桶盛着,和他要拿给泉奈的书一块带到了医院。

然而这一次,他没能见到泉奈。

“病人昨天晚上开始发热,到了后半夜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已经确诊了。现在已转移到住院部收治,之前的房间在进行全面的消毒。”工作人员把情况告诉了扉间,让他把东西再带回去,泉奈这边用不着了。

扉间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满脑子都是泉奈昨天和他打视频电话时的样子。他在脑海里不断重演着昨天的每一帧影像,想从里面找到能发现泉奈异样的蛛丝马迹。然后他知道了,他只是不愿承认,泉奈已经出现感染症状这一事实。

‘你不是说要跟我没完吗?我把你的鱼养坏了,你来找我算账啊!’

工作人员看着扉间一个又高又壮的大个子一直傻站在原地,担心他接受不了,忙给了他一张纸条安慰道:“啊,那位病人给您留了个纸条。”

工作人员递给扉间一张折了两折的纸,里面的内容工作人员也不知道,她以为大约是什么悄悄话,也许能让扉间心情好一点。

但扉间打开那张纸条,里面只有几排数字,纸的题头写了两个大大的“密码”。看了这几行字,扉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想往后倒,胡乱抓了几把,摸到个柜台的边沿,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这怎么就到了要把银行卡密码都写下来的地步了?”扉间几个大喘气,终于把气喘匀了。一想到几天前他们还吵吵闹闹,就因为教师的工作出去了一下,本以为就一个晚上独守空房,没想到却很可能一辈子没法再在一张床上睡觉,就不由得悲从中来,红了眼眶。

工作人员看扉间反应这么大,以为自己闯了祸,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这位家属,您要不要吸个氧?”

扉间还没从悲伤中回过神来,顾不上工作人员的询问。他摆弄着那张纸,感觉到背面还有字迹,忙翻过来查看,之间背面写着:

[扉间,这些游戏里的可都是我老婆,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呀!]

扉间一惊,再翻回来仔细一看,可不是嘛,银行卡密码都是六位了,哪有这么一长串!

“这位先生。。。”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看着在短短五分钟内已经变了三次脸色的扉间,内心哭诉自己工作时遇上了变态。

扉间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他恶狠狠地把纸折了几下,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宇智波泉奈!你个王八犊子!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让我帮你养老婆!我的钱是河里漂来的吗?”

扉间气呼呼地喊完朝四周一看,给他说明情况的工作人员已经不见了踪影,周围的人正纷纷以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被泉奈这一搅和,心情起起落落的扉间根本没心情管别人了,他拎上保温桶和书朝周围的人比了个中指,就一阵风似的冲向了楼梯。

还能怎么办?自己找的对象,只能认了。

扉间回到家里,手机上的数据正不断刷新着,各地启动一级响应的消息不断传来,他一点看的心思都没有。

像只要过冬的北极熊,他翻出了柜子里藏着的两箱泡面和一箱粉丝,翻出了床头里藏着的四箱八宝粥,又看了看壁橱里仅剩的两代狗粮。

“嗯,过不了几天白毛就可以和我吃一样的饭了。”扉间说着,又翻出泉奈之前存的压箱底的防霾口罩,嗯,有总比没有强。接着扉间把投球器搬到客厅,而后堵住了大门,指了指白毛,“白毛,这一阵就别想出去散步了。就在客厅玩吧。”

白毛咕噜了两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这之后,扉间往床上一瘫,捧着个手机就开始了吃了玩、玩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他之前开发的游戏项目,已经开始公测了。因为不断传染的病毒而不得不待在家里的十几亿人闲来无事,在从卧室到客厅散步、从客厅到厨房串门的游戏玩腻后,纷纷开始寻找好玩的手机游戏和亲朋好友消磨时间。

员工打电话来报喜的时候,扉间还在帮泉奈养老婆。

“老板,你竟然玩对家公司的游戏!”

“你懂什么,这叫知己知彼!”扉间一个白眼翻过去,又氪了几百进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佐助和鸣人的学校都开学了,柱间和止水也痊愈了,终于等到泉奈治愈出院的日子。

泉奈出院的那天,扉间一大早就去接人了。虽然泉奈看到又胖了一圈的扉间很想吐槽,但一想到好不容易回家,还是先不要提这些扫兴的事了。

“泉奈,你看你一下子瘦了这么多,回家要好好补补,咱们去菜市场买点有营养的。”

‘我好不容易把说这事的冲动按下去了,你居然还主动提?’泉奈好几次把就要到嘴边的“你可胖了不少”给咽回去,有些艰难地转移着话题。

“扉间啊。。。”

泉奈刚要说话,扉间就邀功似的把手机拿给他看,各个游戏里都是全新的皮肤和顶级的装备,任务、排位一个没落下。

“啊——扉间你也太豪了吧?”泉奈激动地发出了土拨鼠式的尖叫,在车库里就抱着扉间来了个三分钟的法式深吻。

“你哪来的钱?”

“全国人民都在家里玩游戏,你说呢?”

“看来你还是有点用处的嘛。”泉奈心情很好地拿钥匙开了门,扉间却一点点顺着墙壁挪动着。

泉奈换好鞋定睛一看,迎面向他走来的是胖成个球、还顶着一身黑灰色乱毛、脏得像个拖把的白毛;环视四周,被白毛啃坏的墙壁包边,被挠坏的地板和木门,还有被撕成碎片的地毯;再一看鱼缸,水面上翻起的一片片白花花的肚皮,金鱼们排排漂着还随着水波一晃一晃的。

“啊啊啊——千手扉间!我要把你做成咸鱼!”泉奈再一看,哪还有扉间的影子,他早躲到二楼的书房里去了。

“你开门啊,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开门开门啊!”

“不开不开我不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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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卡拉里拉雷就是我,这是我在lof上的号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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