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哟

原著向，如果泉奈把眼睛给斑后没有死，而是因为被伤到神经产生了认知错乱，变成一个比柱间还夸张的视大义超过一切的人。那千手和宇智波在结盟后又会走向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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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千手柱间在驻地里焦急等待的时候，宇智波的结盟信送到了。

“扉间，你看这个！”柱间似乎有点兴奋过度了，“宇智波送来了这个！”

他说着让扉间看，但根本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每当想要把手中的卷轴递过去的时候，他都会展开重新再看一次。那模样像是在看他新生的孩子，一个即将诞生的，忍者们可以和平共处的新世界。

“我看到了，大哥。”‘看你这个样子，想不知道都难。’

扉间嘀咕着，说不出是嫌弃还是委屈，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不拉几的味道。

“事不宜迟，我们也该展现我们的诚意！”柱间说着开始收拾东西。

“对了，多带上些草药，也许泉奈那边用得上。”

扉间跟在后面收拾的手停顿了一下，“真的不再慎重一点吗？也许会有陷阱。。。”

“扉间，”柱间正色道，“宇智波愿意迈出这一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我们彼此间该多些坦诚和信任。”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猜想，泉奈的情况可能有些棘手，但应该尚不危及生命。否则的话，斑也无法就这样放下心中的芥蒂。”

“所以我想，你帮忙治疗泉奈的时候多出点力，”柱间说着拍了拍扉间的肩膀，“你是我的弟弟，由你做表率，也许我们两族之间能更好地消除芥蒂。”

“我知道了。”‘芥蒂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吗？我连自己心里那道坎都可能过不去。’

扉间一边思索着待会怎么面对斑，一边又酝酿着待会见到泉奈时要说的话。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你要想用这种方法使千手和宇智波的隔阂永远无法消除，可就算是打错主意了。’

那时扉间还不知道，他的这些问题已经永远也问不出答案了。

就这样三心二意地走在路上，没多久扉间跟着柱间见到了斑。

斑的样子看上去不太好，他神色疲惫，眼眶浮肿，把宇智波的众人挥散后带着他们两个走进一间小屋。

‘见鬼，受伤的又不是你，你怎么这副鬼样子？’扉间心里一阵不屑，但考虑到斑许是因为泉奈情况危急操劳过度，又不免紧张起来。

‘你可别现在出什么幺蛾子，宇智波泉奈。’

“斑，你还好吗？”所谓想什么来什么，扉间这边心思转了几转，柱间也不是个迟钝的。“我带了很多草药，一定能治好泉奈。你也要保重身体。。。”

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围着泉奈的床榻坐下。

“招待不周，请多见谅吧。”斑扶着泉奈坐起来，倚在厚厚的靠背上。“因为要在泉奈在场的前提下谈结盟的事宜，只能委屈你们在这待一会了。”

“结盟的事不急，为表诚意，千手可以无条件治好宇智波泉奈的伤，然后我们再谈两族之间的各项事宜。”柱间说着不急，语气却很急促，“这么耗费体力的事，对伤患的康复是很不利的。”

扉间没接茬，他从进屋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他盯着泉奈一直戴在眼上不肯摘下的白布条，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起来。

“让扉间看看泉奈的伤吧。”接收到斑不友善的目光，扉间下意识地别过头去。柱间没有退缩，他打着圆场，“扉间对这事是很愧疚的，而且他的治疗术也很优秀。我觉得他该为这事负起责任，总之请给他一个机会吧。”

斑没奈何，千手愿意在优势十足的情况下给予优待，他也不能太咄咄逼人。何况泉奈态度的突然转变，让他心里也没了主意。

“我是不太放心他，主要是他实力确实不够。”斑说着看了看柱间的笑脸，“但你能看着他操作的话，也没问题。”

柱间一迭声地应了，用眼神示意扉间。

扉间原本想问泉奈眼睛的事，只是斑和柱间都关切地看着他接下来的行动，他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那就先看看之前的刀伤吧。”扉间说着掀开泉奈的衣摆去检查伤口的愈合情况。

斑埋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三个人神色各异，扉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

“呃，看样子伤口愈合得还可以，只要抑制一下炎症。。。”柱间看了看斑的神色，有些尴尬地打破僵局。

“不过疤痕的增生情况需要多加注意，对于炎症要尽快用药。”扉间冷静地处理着伤口，尽量用不带感情色彩的目光检查着那光滑皮肤上呈瘤状像蟹脚样延伸的疤痕。患处的皮肤凹凸不平地撕扯着完好的皮肤，那红润而发亮带着不详色彩的疤痕上分布着扩张的毛细血管。

“不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扉间深呼吸了一下后，毫不退让地看向斑，“查克拉在眼睛的部位中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以解释一下吗？”

“我想还是我来说吧。”一直安安静静任人摆布的泉奈突然开口了，“因为我把眼睛挖出去，给了哥哥。”

斑的神色带着难以掩盖的痛苦，他闭上了眼睛。

“斑。。。”柱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原以为泉奈只是写轮眼使用过度需要休息，所以即使泉奈眼部的查克拉出现异状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柱间的直觉还是出奇的准，写轮眼的使用，的确不是没有代价的。

“你们不要责怪哥哥，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泉奈一直都显得十分平静，“哥哥从来都不会防备我，所以我联合族人给哥哥换上了我的眼睛。”

“过度频繁地使用万花筒写轮眼会减损写轮眼的能力，但如果有亲兄弟的万花筒将力量融合进去，就可以炼成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这样的眼睛使用起来不会有损耗，威力也更加巨大。”

“我想，如果你们反悔，这将是对付你们的绝佳武器。”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

“你还真是伟大啊，宇智波泉奈！”扉间不顾柱间想要缓和气氛作出的努力，执意用最尖锐的话质问，“你们不是最看重兄弟感情了吗？用这样残酷的手段置人于不义，你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果然你们这眼睛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已经成为你们的拖累了！”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斑的查克拉开始躁动，柱间连忙站过去试图握住斑的手。

“大家都别激动。”泉奈伸出手想要安抚斑，但只能探知大致的方向，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

斑顾不上别的，赶忙把手伸出去搭住泉奈的手。

“没关系，既然要合作把话说开了也好。”泉奈轻轻拍了拍斑的掌心。

“你说得不错，所以这只是个后手。我没想到自己移植完眼睛还能侥幸活下来，不过既然还能有机会做点什么，我希望选择一条对大家都好的路。”

‘见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你要真想选条对大家都好的路，早就该这样做了。’扉间有些不满地看着泉奈。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本来想一死了之，激化矛盾。结果没死成，最后只能为活下去打算。’

扉间前半部分倒是没猜错，不过以泉奈的性格，即使没死成，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妥协。只是当初的泉奈没能预料到的是，他挖掉眼睛时影响到的神经，在他活下来后将会带来怎样不可预知的变化。

“没错，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争执也没办法改变了。”柱间在感情上显然对于这样的事还不是很能接受，但他更看重两族的合作。“你就安心养伤吧，扉间会照顾好你的。等你伤好，我们就举行结盟仪式。”

“好，那麻烦你们了。”

商讨完这些事宜后，泉奈表示他有点累了，给他治疗留扉间一个人就足够了，希望他们让他休息一会。

斑有些不赞同，他不放心现在这样虚弱的泉奈和千手家的白毛独处。

但泉奈既然这样温和地表态了，柱间也在一旁安慰道，“放心吧，斑，扉间不可能动什么手脚的。只有他们两个在，要是泉奈出点什么事，肯定都是算在扉间头上的。他不会做这种傻事。”

‘我还真是谢谢你替我说话啊，大哥。’

屋子里安静下来，扉间仔细感知着泉奈查克拉的脉络和他的神经连接。

‘视神经没有全部被挖断，只是能用来视物、传递信号的眼球已经没有了。而且视神经与脑部神经的连接也变得有些奇怪。’

扉间在心里默念着，手上动作不停地调整着对泉奈腰腹部疤痕增生的治疗。

“干预得太晚了，你要是肯早点松口，我们或许还能让你的伤口长得光滑些。现在只能留着这些坑坑洼洼的疤瘤了。”

“没关系，伤疤什么的在所难免，我不在意的。”

“。。。。。。”

“你的眼睛呢，需要也治疗一下吗？”

“你觉得需要治疗干预的话，请吧，我不介意。”

“。。。。。。”

扉间把泉奈腰间的衣服整理好，又小心翼翼地解开蒙在泉奈眼上的白布。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那凹陷下去的眼眶时，扉间还是难以抑制地感到不适。他还记得这结了血痂的眼皮下，是一双怎样灵动闪烁的眼睛。

但是那双眼睛，他再也看不到了。

“你的手在抖，是不是不好操作？需要我换个姿势吗？”

“没事，这样就好。”扉间说着开始施加治疗术，放任自己的查克拉从眼部到脑部的探查。

“伤势已经稳定了。虽然你以后看不见了，不过好在不影响活命。也许你的其他感官还会因此更敏锐些。”

扉间已经确认了症结所在。他不是不能明显地感受到泉奈说话方式的改变，但在查明原因之前他都不愿随便下结论。也许是宇智波泉奈的圈套，也许宇智波泉奈真的转了性。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这是当初在给泉奈做移植手术的人的一个操作留下的影响。观察伤口的截面不难发现，宇智波的医疗术并不算优秀，这种移植方法很可能会挖断大量神经，加重泉奈的伤情。但这一个操作的偏差，使得视神经及其巧合地连接到了脑神经的另一个地方，因而激发了查克拉对这部分脑神经的刺激。

泉奈或许是因为这样强烈的刺激，而激发了生命的活力，活了下来。但与之相对的，这样强烈的刺激使他的认知出现了偏差，至于偏差到什么程度，还需要后续的观察才能确定。

简单来说，宇智波泉奈的脑子出了问题，行事作风和之前大不相同，不能再用之前的方法对付他了。

“那么，你想检查的都检查完了吗？”

“。。。你发现了？”扉间默默地整理好泉奈的床榻。

“我确实能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但我已经没能力去弄明白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当初在谋划什么。”泉奈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所以我希望事情能就此翻篇，我们都不要去追究了。现在开始，我们只需要好好合作，带给更多的人和平。”

“这还真不像你会说的话。不过暂时先这样吧。”扉间暂时与泉奈达成了共识，但他不会忘记面对泉奈时的警惕，他会一直戒备着泉奈任何可能出其不意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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