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哟

上回说到，扉间发明了秽土转生召来泉奈的灵魂，但忍术出了差错，除了他自己谁也感受不到泉奈的存在。柱间和斑对此持两种不同的态度，扉间和泉奈两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原著向，有私设，调整了黑绝作乱的时间线预警，扉间偏执倾向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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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火影办公室的柱间有些不安地张了张嘴，“不好意思啊斑，虽然答应了你，可是我暂时没心思去想别的事。你说的事能不能等到下次。。。”

“没事，那件事我还没有确切的线索。”斑跟在后面关上了火影室的门，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不过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扉间的事你真的能冷静地处理吗？”

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思考他对于弟弟的爱是不是过于狭隘了，以柱间宽广的胸怀，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但就在今天，他看到面对言行失常的扉间时也再难稳重的柱间，心下却了然了。

‘大家都一样，是人就会有弱点。’

斑实在不愿承认，以泉奈的实力就那样随便被重伤后死了。何况，即使在他看来，那伤也到不了致命的程度。斑不敢再想下去了。

‘过去的事已成定局，但未来或许会不同。那个神秘的声音给出了一条路，而这种召唤灵魂的方式又是另外一条路。如果能善加利用的话。。。’

“虽然实在是很丢人，不过我现在真的被打击到了，所以你还是。。。”

“我真不知道你脸皮原来这么薄的吗？之前动不动趴在墙角消沉原来不是被打击到了吗？那都是装来骗我的？”斑有些好笑地看着柱间无处安放的手。

“当然不是！”事实上，就算是，柱间也不可能真就这样承认了。

“是吗？那你什么丢脸的样子我没见过呢？我们现在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说真的，我。。。”柱间的两只手把脸死死地蒙了起来，有些缓慢地屈起身子蹲下来，“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或许有时候我们已经跟不上弟弟们的思路了，”斑走过去揽住柱间的肩膀，也慢慢蹲了下来，两个人像凑在一起舔舐伤口的野兽。“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他还没有对任何人的生存产生威胁。暂时放任不管也不会怎样，你会因为他顶撞你就不把他看作兄弟了吗？”

“那当然不会，他永远是我的弟弟，就算以他的状态什么事都做不了，有我在一天。。。”柱间嘀咕着。‘可是扉间在对泉奈的灵魂动手脚，斑真的就一点也不在意吗？斑不会，也对这种邪恶的术产生了兴趣吧？’

“斑啊，你对扉间的术怎么看呢？”柱间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唾沫。

“异想天开罢了，虽然不想打击你，不过我觉得他这可能出了点问题。”斑说着拿手指了指脑袋。

“可是我不明白，斑，还是趁早断了他的念头比较好，你为什么要留着那个傀儡呢？”

“继续刺激他会有什么好处吗？”斑松开胳膊，盘腿坐在了地上。“柱间，你觉得我们关系怎么样？”

“呃，当然很好了，我们是一生的挚友。”柱间对于刚刚的试探突然感到心虚，他摸了摸鼻子，“斑你觉得呢？”

“素来听闻他们两人不和，是你死我活的宿敌，”斑捏了捏鼻梁，“可是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差。”

“很多时候势均力敌的对手其实也是互相了解的知己。今天之前我没从在扉间身上发现过任何异样，他怎么突然之间。。。”柱间放松下来，也盘腿坐在了地上。

‘当然，在泉奈重伤前，我也没发现任何异样，你又能发现什么呢？’

“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也许这只是个开始。”

“什么意思？”

“以后你会发现更多的事超出你的预想。”斑抬起头，目光眺向了远方。“木叶的人会因为各自的利益对村子的发展提出不同的看法，不同家族的人也会为了各自的家族争斗。获得更多的人想要继续保持，获得较少的人想要争取更多。”

“别这样说，大家不会。。。”

“是不会？还是不会很快？你知道的，表面的和平是因为有你在。”斑把目光收了回来，“如果只要说是为了村子的发展，就什么都可以做，那有些人想要把拥有特殊血继的忍族拿来做实验，有些人认为某个忍族有威胁就排挤清除它呢？”

“甚至，想要做这些事的人是你的族人或者兄弟呢？”

“等一下，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如果大家都是为了木叶。。。”

“你弟弟的忍术不是在为了木叶吗？可难保之后谁会被拿来实验，谁又会乱用这些忍术。再退一步说，万一他这些忍术被普通村民知道了，你猜他们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想把扉间排挤出去？”

“要优先考虑谁呢？是人数更多的一方吗？还是。。。”斑不顾柱间哀求的目光，残酷地步步紧逼着。他知道以前没办法逼迫柱间去思考这些问题，但扉间的事是柱间绕不过去的话题，这是个机会。

‘他无论如何没办法不顾及唯一的弟弟，而且是在他们已经出现分歧的当下。’

“斑，会有一天，连我们也观念不和吗？”

“柱间，我们的观念早就有了分歧，你没发觉吗？”

“斑！”柱间有些激动地抓住斑的手，“我们从前是想给弟弟一个和平的世界，后面又各自带领自己的家族。。。”

“但是现在，你想要的是什么呢？木叶的村民可比你千手一族的人多多了，要是他们以木叶的发展为由请求你限制你的家族，请求你限制发明危险忍术的弟弟呢？”

“你会变成刺向他们的利剑吗？”

柱间一个激灵，他像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更加紧紧地握住斑的手。

“别这样，斑，别让我们走向这种结局。”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说到底不过是个外人。你以后会有妻子，会有自己的家庭，可能还会有几个孩子。试想一下他们的处境，你真的可以为了木叶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去维持这种虚假的和平，而不在乎你百年之后木叶怎么对待你的族人和普通村民？”

“不，扉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我现在哪有心情想什么妻子孩子。”柱间没有顺着斑的话想下去，但他已经不得不面对这可能发生的一切。“我想，扉间这事我们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了，至于他的工作，我会找别人接替的。”

“你是火影，当然你说了算。”没办法，斑面对柱间时总是难免心软，也许是因为小时候把底线画得太宽了，现在才自食恶果。

‘如果有一天，我对柱间的请求也终于狠下心不予理睬了，那时候我们的关系恐怕真就到头了。’

“斑，也许你有很多事要忙，不过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柱间完全忘了他刚进门时又一次把斑要说的事情排在了后面。

“当然，我会再来找你。或者你有事也可以直接来找我。”斑看上去很慷慨地答应了。

‘忙的从来是你罢了。我还能忙什么呢，连忙的借口都没有显得也太可怜了。’

斑没有夸大其词，之前扉间一直提防他进入木叶权力的核心，就连族里想把他排挤到边缘，他也懒得争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柱间坐到桌子前发了会呆，之后他决定振作起来开始工作。他翻弄着旁边成摞的文件，没发现自己想要的。

“扉间，之前火之国送来的文件。。。”

“。。。。。。”

此时，留在实验室的扉间，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你怎么不说话了？”扉间还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泉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对房间内过于安静的气氛感到不适。

“我其实也不太明白，哥哥就算了，你干嘛非要拦着你大哥？我是不该存在于世的，早点解除术对大家都好。”泉奈无机质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的视线聚焦在哪里。

“就算解除也得用我的方法。直接暴力碾碎很可能会伤到灵魂。”扉间咬牙切齿的地说道。

“所以你就快点用你的方法啊！再说何必在意我的灵魂，反正我人都死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负责任、不尊重生命的人？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底又把我当成什么呢？”扉间有些愤愤不平地把泉奈揪过来，试图让他也坐到地上。但泉奈不太灵活的关节使这一动作显得有些困难。

“我们是死敌啊。”泉奈喃喃道，“一直都是。”

“你现在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呢？”扉间自言自语起来。

“那哥哥到底看没看见我呢？他知道。。。”

“谁知道！见鬼，谁管这个！”扉间说着站起身来，“我们出去看一下其他人的反应。”

“对，就是这样，去听听他们怎么说。”

“别傻了，连哥哥他们都察觉不到，那些能力低下的人，更不会知道什么了。”

泉奈试图阻止扉间的行为，他还没适应现在的状况，贸然去见那些陌生人，可能还是对他的存在并不友好的陌生人，这产生的危机感使他浑身不自在。

‘但是，他们未必看得见我，就算看得见，也未必认识我或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泉奈没能挣开扉间，他在脑海里飞快地思考着，‘我没理由担心，甚至我还能通过和他们的接触，搜集一些两族结盟后的情报。’

“扉间大人，您今天脸色不太好啊。”桃华执行任务回来正在交接工作，看到路过的扉间下意识打了个招呼，“您身后那是。。。”

很不幸，第一个见到泉奈的就是认识泉奈的老相识。‘不过她未必还记得我，对一个早就死去的敌人或许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泉奈顿住脚步，转过身看着桃华有些惊慌地欲言又止，看着站在桃华身边和她交接的忍者们循着她的视线望过来时的尴尬和惊惶。他想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于是他气定神闲地抱着胳膊围观这场闹剧。

“您在研究什么新忍术吗？”看着一个酷似人型的傀儡在眼前抽动，桃华忍下心中的不适，试图帮自家族内的二把手挽回局势。

‘天杀的恐怖谷效应，扉间大人弄什么东西不好，弄个这玩意出来会引起人们恐慌的。’选定了立场，桃华心里就有了几分底气。

“算是吧。你觉得怎么样？”扉间看着面前几个神色各异的人，耐心几乎快要用光了。

“怎。。。这个傀儡，嗯，仿真度很高？在性能上有什么特别的进展吗？可以投入哪里使用？”桃华刚刚放松下来的肌肉又紧张起来。

‘天哪，你什么也没展示，还问老娘觉得怎么样？’

但桃华看看周围几个来接替任务的忍者，他们都不是千手族的族人，而且对于这新奇的傀儡显然怀有排斥。她不能去询问这些人的意见，她现在决不能把话语权交出去。

“啊，还在试验阶段，用来搬运东西的傀儡，没什么攻击性。”扉间皱了皱眉，他想要离开了。

“我想或许研发失败了，可能要多改进几次。”

“哦，这样吗？”桃华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二当家脑子还算清醒，没说什么太不利的话。‘咄咄怪事，没研发成功的东西扉间大人都带出实验室了吗？最好别捅什么篓子。’

“扉间大人慢走。”

扉间带着他那所谓“没研发成功”的奇怪傀儡走了，但异议的声音并没有因此停歇。

“哇，刚才吓死我了，你看到了吗那个傀儡？”

“我刚才根本就不敢看，总觉得那傀儡身上散发着什么压迫人的恐怖气氛。”

“是杀气吗？”

“对对对，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扉间大人还说没攻击性，那个看着就让人不舒服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危险呢？”

“既然没成功，干脆毁掉不就好了吗？干嘛还留着？”

“喂，你们。。。”桃华有些听不下去了，虽然她也觉得那傀儡让人很不舒服，不过说破天就是没有自主意识的道具。再说新忍具的开发都是建立在无数失败之上的，每次失败的经验也很宝贵，哪有说毁就毁的道理？

可桃华低估了人对于未知的恐惧，这种恐惧更甚于对已知的强力的恐惧。

“这东西太恐怖了，能发明出这东西的人看着就不像好人啊。”

“你会不会太主观了一点？”

“那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心理阴暗？再说他今天做一个这么像人的傀儡，明天是不是就要用人来做实验了？”

“说不准，我们是不是该汇报给。。。”

扉间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旁边的泉奈发出“呵”的一声嗤笑。

“你们现在应该汇报任务，然后完成交接。”桃华适时地出来救场，“不要想东想西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扉间大人和火影大人都是开创了忍村，给了我们和平生活的柱石一样的伟人，收起你们的小心思吧！”

扉间没再停留，他快步离开了。泉奈则心情颇好，晃悠悠地回头瞧了一眼，看着他们瑟缩的样子，咧了咧嘴又把头转了回来。

“你们看那个傀儡刚刚回了一下头，”又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这是不是用来监视我们举动而发明的忍具啊？”

“那群家伙真的是从战国年代历练过来的吗？”泉奈笑嘻嘻地问，“这群脓包是怎么活下来的？”

“好吧，我承认这就是个失败的忍术。”扉间已经走到人烟比较少的村子边缘了，这里有块悬崖，他们在这里雕刻了火影的头像。

从前扉间并不喜欢来这，他也不知道柱间为什么总是喜欢站在这里，旁边还总是跟着讨厌的斑。不过他现在或许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这里能看得很远，能看到那些像蚂蚁一样劳碌的人们的嬉笑怒骂。

“你就该听哥哥的，好好藏着掖着不就完事了吗？”泉奈心里从没这么舒坦过，他以前想得多，有家族，有哥哥，还有竞争对手、千手族和死敌。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两袖清风什么都与他无关了，他倒意外好心情地替别人打算起来了。

“你真该好好看看他们的眼神的，他们眼里的恐惧，和面对写轮眼时的简直一模一样。这对你这种没有写轮眼的凡人来说，无疑是体验这种快感的绝佳机会了。”

“就这样，你还觉得别人恐惧我们，是因为我们邪恶吗？你这爱一族的千手，怎么没打破这个魔咒呢？”

“不一样，我又不是你们那种疯子，他们早晚会明白的。”扉间对于他所持的观念，也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执拗。

“也许等不到早晚了。或许中午的时候，他们就会来摁灭你这萌芽中的祸患，碾碎我这具面目可憎的傀儡。”

“扉间，你什么都有了，非要折腾什么呢。而我早就彻底输了，不也认了？”泉奈凑近扉间的耳朵，低声说道，“我和村子，或者说你在村子中的名望地位哪个重要，还用考虑吗？”

“我不在乎这种东西，忍术失败的原因我还没查明白，半途而废是不可能的。”

“你以为你们千手是有什么人格魅力，能像太阳那样永远光辉灿烂东边升起吗？”泉奈哈哈大笑起来，“都是利益！没有利益他们会跟随你？没有利益他们会怀疑你？”

“总不至于为了个没成功的忍术，他们就觉得我给他们带来不了利益了。”扉间被逼到岩石的死角，他的胸口有些发闷，不知道什么堵在哪里，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你没听到吗？他们说你脑子有问题。”泉奈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他们说你疯了，一个疯子能带来什么利益？或者说你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已经远远比不上可能带来的威胁了。”

“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你发疯还没发够吗？”

泉奈对着缩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扉间一阵连珠炮后，确认对方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我已经看够了，厌烦透了！全是些一点长进都没有的家伙！”

“你不要逼我。。。”扉间抬起手来。

“没错，就是在逼你，快点解开这个见鬼的术，然后咱们就都解脱了。”

手指几个跳动，印结好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结完了？”

“结完了。”

“哈哈哈，见鬼，扉间，你真是个大蠢货！”泉奈捂着脸，笑到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失败，彻头彻尾的失败，术是失败的，连解法都是失败的。”泉奈的脸上最终流露出一丝怜悯，“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扉间的状况并没好到哪去，他的脊背倚着冰凉的岩石，衣服上全是凉浸浸的冷汗。

“那又怎么样？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他的胸口起伏着，好像在告诉别人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算研究解决的方法也是需要时间的。何不给我们一点时间？”

“明明有更快的方法不是吗？”泉奈撕扯扉间胸前的衣服，“我受够了！你这个混蛋给我看的闹剧还不够，还要困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会去找你大哥，然后他会把我轰成粉末。”

“不会的，我们暂时已经达成共识了。”

“怎么不会？你又控制不了我，我会去捣乱，去攻击，去他面前挑衅。”泉奈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没有什么比他的大义更重要，你知道的。为了村子，如果大家请求火影解决这场混乱，他会管和你的狗屁约定？”

“别这样，泉奈，这样你的灵魂会受损的，再给我一点时间。。。”扉间像被雷击中一样再也没法反驳，他太清楚这所谓大义的力量了，他之前就是利用这大义来撬动柱间的天秤。

“呵，我会怕什么受损？谁管你怎么样啊，会这样都是谁害的？”

泉奈直视着扉间的眼睛，“你说说看，你不是要用我来要挟哥哥还是怎样？你干嘛要在意我的灵魂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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