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哟

来猜猜刺激的事情是什么？

总算要好起来了，应该马上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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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以为只要按时服药就没事了，不过当然我还是有一次天真过头了。”阿修罗这样说着，“如果你也有认识的人得了这种病，除了好好陪伴，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症结所在。”

我忙不迭地点着头等待着下文。

折腾了一天将因陀罗带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阿修罗不放心因陀罗的状况，最终还是坚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坚持看着因陀罗入睡。

已经吃过第一遍药了，不知道是不是药已经起作用了，因陀罗的精神看起来没那么容易失控了，不过情绪却说不上好。阿修罗坐在旁边念叨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伴着轻音乐，因陀罗倒是没遇到什么困难就进入了梦乡。

当然有可能是今天的检查实在让因陀罗过于疲累，也或许是终于不需要再小心地隐瞒着什么的释然，因陀罗总算不用把神经崩得那么紧的一天顺利入睡了。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阿修罗抚摸着因陀罗的头发看着因陀罗因为睡着终于柔和下来的眉眼。‘如果我没长大，就没办法保护哥哥，如果我长大了，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依赖哥哥。’

“你会结婚生子，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能一辈子耗在我身上！”

因陀罗的话一直回荡在阿修罗耳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阿修罗知道因陀罗说的都是事实。如果这个问题一直解决不了的话，他们两个人就再也没办法坦然相处了。

‘所以还当什么兄弟呢？如果是想要一辈子陪伴彼此的话，当然还是成为一生的伴侣，才更加名正言顺吧。’

阿修罗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每顿饭吃过后，阿修罗都把准备好的药按序号一次次拿给因陀罗看着他吃下去。甚至晚上洗澡也是挤进去非要和因陀罗一起，当然，这是为了观察因陀罗有没有拿自己的身体出气，这样的话每天出现了几道伤口阿修罗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当然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阿修罗决定从根源上避免因陀罗伤害自己的事情再发生。

至于是不是会适得其反阿修罗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哥哥，今天的晚餐好不好吃？明天有没有想吃的呢？”阿修罗坐在因陀罗的身后帮他用吹风机吹着湿漉漉的长发，心情很好地轻哼着歌。

“什么都好吧，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因陀罗理着鬓边的头发，没什么兴致地翻着放在大腿上的杂志。

“可是哥哥最近吃的都很少，我还在想是不是不喜欢现在的菜色。”阿修罗说着用梳子一点点梳理着因陀罗半干的头发。

“没有，我只是没什么胃口。或者你煮一点好消化的吧。”因陀罗低着头闷闷地说着拽了拽阿修罗手里的头发，“阿修罗，你不用一直做这种事。”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哥哥，我想要这样帮哥哥梳头，一点也不会觉得麻烦的。”阿修罗将因陀罗的头发拿在手里贴在脸颊边摩擦，“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在说什么傻话啊，”因陀罗无奈的笑了笑，“我不过是个不争气的亲属，还要连累弟弟照顾罢了。”

“嗯？哥哥你说什么？”因陀罗后面的话声音太小，阿修罗没听清楚好奇地从因陀罗的肩膀处把脑袋探到因陀罗面前询问着。

“没什么。”因陀罗揉了揉阿修罗的脑袋把阿修罗按了回去。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并没有像因陀罗说的那样没什么。

因陀罗的饭量一天天减小下去，人也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阿修罗急得团团转却没有办法。

治疗抑郁症的药物一天天服用下去，每天都一成不变的日程安排，吃饭，吃药，闲聊，看杂志或是电视，又是吃饭，吃药。。。感官的感觉跟对时间的灵敏度就这样一天天削弱下去，像是漂浮在一堆白色的泡沫上漫无目的地消耗着生命一样。

每一天都是灰色的，毫无干劲地看着咖啡一点点凉掉就像眼睁睁看着油漆一点点干掉那样。

阿修罗终究没有办法看到因陀罗眼中的世界。

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在因陀罗因为要踩在椅子上换灯泡，却突然头晕差点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时候。

“这些不良反应已经出现多久了？”

“。。。我想，”阿修罗结合因陀罗胃口开始大幅缩小的时间点，“大概是三个多星期前吧。。。”

“这么久才发现吗？”医生皱了皱眉头，“不过也还算好的了，毕竟如果患者不愿开口，亲属是很难确定到底是不是有不良反应的。”

“他的体质不太适合吃这些西药，我建议你按着药方抓几服中药试试。”

“这个最重要的还是和患者沟通，药物毕竟是辅助的。”

阿修罗低落地从医院回来，他觉得自己也快患上抑郁症了，真是叫人绝望。

不过他并不能就这么倒下，他还有心爱的哥哥，而且他们最后一定要幸福地一起生活下去，才不会有什么需要绝望的事情！

买回工具来开始一点点熬制中药，然后晾凉。别人都指望不上还是得自己和哥哥沟通，阿修罗买回一麻袋一麻袋的书，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吃什么怎么吃有营养，该怎么沟通怎么转移患者的注意。

他这个曾经一翻开书就开始打瞌睡的人，终于也能在桌子前捧着本书一坐三个小时动也不动，到了就算有人在他身后摞小板凳也不会碰到的程度了。

“阿修罗，不用再吃那些药了吗？”因陀罗疑惑地问着轻快地继续往碗里盛饭的阿修罗。‘阿修罗这些天的饭量倒是大了不少，有什么开心事吗？’因陀罗这样想着。

“啊，不用了，因为哥哥的情况已经好转了。”阿修罗自然地往嘴里扒着饭，“我现在找了些中药来帮哥哥调养，而且还有开胃促消化的作用。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的确是好多了，’因陀罗这样想着，‘不过真的这样就没事了吗？’

“什么也不用担心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阿修罗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倒是我还有事情想要请哥哥帮忙呢。”

因陀罗看着摆在眼前的报表和数据不由得有些僵硬，他真的从未涉足过这一领域。

“这。。。阿修罗，我处理不了这些事的。。。”

“不会的啦，哥哥只是没接触过而已。像是小时候，哥哥不也从来没见过九连环之类的玩具吗？可是一上手很快也就解开啦。”

“哥哥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掌握诀窍的，”说着阿修罗又可怜兮兮地拉着因陀罗的胳膊，“我的话就真的是已经解决不了了才会来求哥哥的。这个公司我是以咱们两个的信息注册的，到时候就是咱们后半生的积蓄了。”

因陀罗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这说的好像夫妻共同财产似的。

“拜托了啦，我把钱都投进去了，要是不行就惨了啊。”

“真是的，又还没有把握干嘛把钱都投进去呢？”因陀罗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还是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后面的事情终于进展得顺利了些，在因陀罗的帮助下，阿修罗的公司很快就做得风生水起。因陀罗在家里处理账目，阿修罗在外面跑业务见客户，把因陀罗一个人放在家里一天也终于不用担心了。

阿修罗的公司终于成功上市的时候，早早开车回来的阿修罗看到因陀罗又在收拾行李了。

“哥哥，你该不会想要说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因陀罗紧紧盯着阿修罗并不回答。

“别那么紧张嘛，我又不会做什么。只不过如果没了哥哥的把关，这个公司说不定明天就会倒闭呢。”

“你威胁我？”

“冤枉啊，这哪里有威胁啊。我只是不想看着咱们两个辛苦建立的像是孩子一般的公司就此倒闭罢了，”阿修罗不再摆出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而是异常的认真。“我是说真的，我需要哥哥在我身边帮我出主意。”

因陀罗从没见过这样的阿修罗，一时竟有些愣住了。“就算是这样。。。”

“不够，光是白天能见面还不够，夜晚也见面也不能满足，我想要的，是和哥哥日日相处，夜夜同床共枕，想要变成这样的关系。”

“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这样不合规矩的。。。”

“别解释了因陀罗，”阿修罗突然改变了称呼一步步靠近因陀罗，因陀罗竟没办法移动自己的身体。“你就甘心这样吗？让我和别人结婚从此离开你的生活？你之前所有的陪伴都没了意义再也没法干涉我的想法？还是说，你已经做好了和别人共度一生的准备？”

“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和你一起的准备啊。。。”因陀罗捂着崩溃地蜷在地上，“我还是没办法面对。。。”

“总会适应的。我们两个在一起，什么都可以慢慢解决的，”阿修罗慢慢接近因陀罗一点点将他抱在怀里，见因陀罗没有抵触，才接着说，“我已经决定一辈子都和哥哥在一起了，哥哥也别想着逃离我的身边。”

“如果你不能接受，就推开我吧。”阿修罗一遍遍轻轻吻着因陀罗的眼皮，直到一点点吻住他的唇。

因陀罗没有推开他，就再也不可能推开他了。

‘就像因陀罗不说，我永远也没办法知道他对药物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反应，如果我不能说出口的话，因陀罗也不可能知道我对他怀着同样的心思。’阿修罗亲了亲怀里睡着的人的额头，轻轻地说，“快点振作起来吧，你全国的学生还都等着你开讲座呢，因陀罗。”

这个故事实在过于冗长沉闷了，我好几次都压抑得想要打哈欠缓解，却只能紧绷着压抑住这种冲动。

我实在无法想象在阿修罗给我讲述他如此看重的回忆的时候，我表现出一副懒散疲倦的样子会有怎样的后果。

“看来这样的故事不太适合年轻人呢，”阿修罗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如再讲点刺激的或许能让你振奋起来。”

‘真的不用了。’我在心里哀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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