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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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没跟扉间多做纠缠。

“别吵着泉奈休息。”他说着就拎着扉间的后脖颈带离了房间，并关好了房门。

“木头，今天你就和白毛在我屋里待着吧。泉奈一会醒了也别去吵他，我出去一趟，你们看着点家。”

斑说着把两只狗都赶到他的房间里，也不管它们能不能听懂，就这样嘱咐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泉奈现在又昏睡着，斑在这个时候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贸然离开公寓。但打来电话的是之前去认领尸/体的警/局，对方说事情有了进展，好像是有知情人给出了线索，要斑他们赶快过去一趟。

于情于理斑都没办法拒绝，不如说急于弄清楚事情真相的他反而会更迫不及待地去和所谓的知情人见面。

除了并不是个见面的好时候，其他的事情都很完美，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出现的线索什么的。

斑已经出门好一会了，但自从被斑领进这个房间后扉间就一直沉默着再没说过话。虽然扉间的话一向不多，但就扉间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会尽量探查周围的环境分析他们的处境，而不是一言不发地蹲在地上发呆。

倒不是柱间话多，但是他想起刚才泉奈的话来又不由得感到一些寒意。

“扉间扉间，话说，你就没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吗？”

“什么？”扉间不为所动，连眼神都没多给千手柱间一个。

“我是说，扉间你和泉奈的关系一直都这么差吗？”柱间的本意是想让扉间察觉泉奈今天反常反应的原因，但好像反而正好戳到了扉间的痛点。

“当然，我们的关系可能比这个样子还要糟糕呢。”扉间想起前世两个人势同水火你死我活的样子，又想起自己在转世后偶然遇到转世后的泉奈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在发现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有着前世记忆时悄然破碎的微微刺痛。

‘前世的种种已成定局改变不了，如果还能让我遇到不用再背负前世记忆或是装作不记得的泉奈，也许我们之间的相处还能更愉快些。’

自始至终，放不下前世那些恩怨的都不只是泉奈一人。

现在的他们都不再是原来处于对立家族的忍者，继续纠结之前的事，他无法代替过去的自己弥补，对方亦无法代替过去的自己原谅。于是两个人只能怀抱着无法说出口的恩怨纠葛，用互相伤害的方式让这些记忆以更加深刻地方式存在下去。

扉间好像有些明白柱间的意思了，“不过说起来，他在斑在场的情况下是不会这样失去理智大喊大叫的，装乖孩子是他最擅长的事。大哥你指的是这件事吗？”

柱间舔了舔前爪，颇为欣慰地看着他，并没有反驳他关于泉奈的评价。“我还以为扉间你也被什么影响了。泉奈那孩子心思是重，面上表现得却一向周全。当然了，扉间你的心思也不轻。”

柱间说到这停下来又仔细打量了扉间一下，“真不知道你们小小年纪到底哪来那么多心事。”

扉间不语，他知道柱间这是在说他们和普通人表现出来的异常太明显，提点他以后要注意遮掩一下。

‘呵，说得轻巧，你根本不知道咱们几个之前是怎样危险的存在。’

“不管怎么样都好，虽然说扉间你又冷淡又不可爱，但既然你做了我的弟弟那不管你之前怎样都是我的弟弟。至于我和斑的前世怎样，我已经不想深究了，既然这一世我们还是有缘相识的，不如好好珍惜。”

扉间倒是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柱间，没想到他竟想到过这些。

“哈，扉间你干嘛那么惊讶，我又不是真的只会吃。。。”柱间说着有些委屈，他把下巴压在地上拱着鼻子，倒真有几分吉娃娃的样子了。

扉间知道他大哥一向直觉过人素有谋略，但还是总会不自觉得被大哥那副束手无策的表象牵着鼻子走，口是心非地帮忙处理一些麻烦的工作。

‘这该不会是大哥撒娇的手段吧。。。’扉间想到这就一阵恶寒。

“说起来，我之前一直在研究的实验，就是关于灵魂和记忆的。”扉间想了想用了一种比较好理解的说法，“大概就是生物之间灵魂互相转换和记忆的更改之类的实验吧。”

柱间换了个姿势趴在地上抬了抬眼皮看他，“你研究这么危险的东西是想干什么啊？虽然说现代科技已经发达到可以涉及这一领域的研究，可是你进行这样破坏生死之间的平衡的实验究竟是想要什么呢？”

[扉间，你发明这种破坏生死之间的平衡，不尊重死者的忍术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我究竟想要什么呢？’

前一世千手柱间的呵斥仿佛与这一世千手柱间的疑问融合为一体了，千手扉间晃晃有些恍惚的脑袋，想要拿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才想起自己的手已经变成了爪子。

“没什么，只是对科学的渴求过于狂热罢了。”最终扉间把前爪放在地上，只是这样淡淡地说道。

“是吗，那扉间你可要注意控制一下这种狂热了。”柱间显然是不信，但并没有戳穿。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扉间这次说的倒是真心话，执念有时候是很可怕的，在他还没察觉出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实验时，他就已经完成了这些发明。但实际上，这些东西原本就是用不上的，只是他在今天才终于想明白。

“也许就是这种打破生死平衡的东西，引起了某些人的贪念，才因而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扉间分析道，“但似乎并不单纯是为了拿到这个发明，不然他们大可暗中解决了我们，不会大费周章地把杀/死‘我们’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所以说呢？他们其实有更大的阴谋？”柱间顺着扉间的思路分析，“对了扉间，你的这些实验有没有向什么人透露过？”

“我的实验室是没有助手的，”扉间说着思索了起来，“只有同在一个系工作、办公室离得较近的几个同事知道我在忙什么实验，至于实验的内容我没向任何人说过。”

“如果这样还有人对我的这些发明这么了解，那很显然是从很早之前就盯上了我，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直到成品基本完成。”

但扉间又感到有些疑惑，“既然他们都花费了那么大的成本谋划了那么久，应该不会急于一时的。为什么在成品还没经过进一步检验之前就急着动手了呢？”

扉间的话音未落，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站在门口盯着他们的，正是刚刚才醒过来的泉奈。

他的脸色看上去比睡着之前更差了，情绪却好像冷静多了。

柱间有些心虚地往扉间蓬松的毛发后面躲了躲，“我说扉间，他该不会听到我们刚才在说什么了吧？”

“我们之间说的话在他们听起来就是狗叫的‘汪汪’声吧。。。”扉间直了直背有些无奈地说道。

“千手扉间，我们来谈谈啊？”泉奈拍了拍门框示意扉间跟他出去。

扉间看了看泉奈，又扭头看了看眼中充满同情的柱间，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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