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哟

诶，着急发上来，我好像忘了说什么

原著背景但有私设，泉奈没死在飞雷神斩下

 (下)
——————————————————————————————
人心是最禁不起试探的，有时候，踏错一步，就是走入了歧途，再也没有了回头路。即使像柱间这般胸襟气魄的人，能以“忍者之神”的称号使整个忍界拜服，也难免不时因为这种特殊的选择而踌躇。

力战“忍界修罗”宇智波斑，率领千手一族走向巅峰，横扫四合创建忍村为天下先，这样的千手柱间，断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但若有人向他请教看透人心之法，他亦会摇摇头，憨厚地笑笑，然后告诉你，“这人心，还是不要看透的好。”

不要看透，能相惜便是莫大的幸运。何况这人心，从来就是看不透的。

柱间自建村后，就很喜欢坐在这片新开凿的火影岩上沉思。这地方在村子的西北角高地，是整个村子视线最开阔的地方。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他和宇智波斑曾经一起玩耍奋斗的地方，是一切的起点。

那一天，他们看着自己从一片荒芜创建起来村庄，眺望着鳞次栉比的房屋，只觉得天下所有的美景，所有幸事，都不及此刻，佳人在伴。

而这之后，他也总是来这边眺望。每每坐在自己的雕像头顶，他都好像是在面对另一个自己，面对审视着这一切的另一个自己。

我是否尽心竭力？我是否不偏不倚？我是否不忘初心？

希望不要愧对自己，是不希望辜负曾经的努力；希望不要愧对村子，是不希望辜负大家的信任；希望不要愧对那个人。。。。。。

柱间想起当初宇智波和千手还在交战的时候，他曾经从一位黑漆漆的神秘人那里，获得了可以预测的未来的能力。

“先生，这能力如何使用？”他记得他是这样问那个人的。

“预测即为真，不预测则万物皆不变。”那人笑着，露出一嘴参差不齐的尖牙，回答道。

这不变，是改变前的不变，还是改变后的不变？他刚要再问，那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时，千手佛间刚刚与宇智波田岛同归于尽，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临危受命，新任族长，两族正是士气衰颓亟待重振的时候。这时候，突然获得了这样的能力，不可谓不诱人。

虽不像弟弟扉间那样多疑，但柱间确是个谨慎的人。对方不知是敌是友，这能力的弱点又不明确，万一有任何闪失，他作为一族之长，势必会动摇整个千手族的根基。

不过不能探知的事情就是不能探知，因为那是他根本不能涉足的领域。所以即使小心试探，柱间也不能得到半点有用的情报，倒是几次试验下来，预测之事无一不准，也并无不妥之处。

千手柱间心里的天平渐渐有所偏移了。

柱间第一次提及这种能力，是和弟弟千手扉间。

不过不出他所料的是，扉间极力反对将这种能力大范围适用在作战中。

“大哥，你又自己跑出去见什么人去了？真不让人省心。”扉间扶着额头，晃了晃脑袋。“那样的神秘人，身份目的一概不知，相信他的鬼话实在太危险了。何况那种能力，大哥你也说只在小事上试过，要是有什么闪失，你。。。”

其实不完全是因为多疑，柱间承认，扉间说的句句在理。扉间是个重证据重事实的人，说是理性，有时候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不是说他没有感情，是很少有感情用事的时候。很多时候很多人都被感性所打动，他却能面无表情地表示毫不动心。

柱间笑笑，将此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柱间再一次使用这种能力的时候，是在千手和宇智波打得如火如荼势均力敌的时候。那是最艰难的一段持久战，两方胶着不下，谁也不敢放松一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激烈的战况下，柱间就是不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打斗。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斑的情况不好，觉得宇智波的气运在衰退。但问他到底什么是气运，他一个字也说不上来的。

简直就像野兽般的直觉。但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当柱间明着暗着偷摸斑的手的时候，都无比庆幸自己那时候的直觉选择。

当时柱间正在和斑对决着，脚下的土地一会被滚落的泥土堆成山丘，一会基石被掀飞露出一个个大坑。

斑的豪火灭却袭来，柱间用树界降临挡住攻击。就在这个时候，柱间一瞬间有了一种不祥预感。他用茂密的森林暂时将面前环绕起来，推开几步想了想，还是决定使用那个预测的能力。

这一用不要紧，他预测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智波泉奈会被自己的弟弟扉间用飞雷神斩重伤，之后向斑献上眼睛死去，而悲愤的斑会因此找柱间决斗。

事情紧急刻不容缓。等柱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边大叫着“等等等等，刀下留人啊！”，一边一个瞬身跑到了泉奈身前，抱住泉奈的腰身。而他身后的扉间，正攥着苦无一脸黑线。

“柱间！你这混蛋要对泉奈做什么！”柱间闻声将头转过去的时候，被斑轮起来的扇子扇了个正着。他后面的扉间正努力的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暴怒的斑身上，而不是被扇飞出去的自家大哥。

“宇智波斑你冷静点，这是个误会。”见远处柱间正在努力地爬起来，扉间一头冷汗的打算拖延下时间。

“呵。。。”斑笑得十分危险，他看看柱间又看看扉间，好像在想先宰哪一个比较好。

“哥，你别听这死白毛说的。这些千手都很卑劣，居然用这种招数。。。”方才泉奈刚被抱住的时候实在过于震惊，在他的印象里，千手柱间虽然不靠谱，但是比起他那卑劣的弟弟，还是显得光明正大一点，没想到。。。结果就这一愣神，导致他还没来得及还手，就看到柱间已经不在攻击范围内了。

错失了一次抽这个千手柱间一巴掌，并大骂“臭流氓”的机会，泉奈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其实已经不爽到了极点。

而对面的扉间怎么可能不知道泉奈在想什么，他现在冷汗直冒，希望大哥能快点回到状态，不然让他一个人对付这两个宇智波，他可太吃不消了。

爬起来正急忙往这赶的柱间则是在心里泪流满面。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要不是我，你早被扉间砍了好吗，泉奈弟弟？诶，我为什么要管泉奈叫弟弟？柱间此刻也来不及多想了，赶忙挡在斑和扉间中间，这才松了口气。幸好斑没趁自己不在，就直接把扉间给剁了。。。

扉间见大哥终于醒悟认真起来，也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打算好好谋划这场恶战。

四个人聚精会神，握紧武器，眼神坚定，杀气满满，头发无风自动。突然，就见柱间伸出了手，“斑，我们结盟吧。”

“哈？”斑的这一声，可谓是九转十八弯，真切的表示他的不信。“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跑来占泉奈便宜？”

也许是对面斑的目光太过凶恶，扉间不由得垂下了眼帘。

“哥！我才没被占便宜！我们现在就该打死这个该死的白痴。”泉奈的小辫子都快炸起来了，他握紧刀就要冲上去，但被斑拦下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今天还是不要再打下去了。”斑突然平静下来做了个总结，“撤退！”

在泉奈不满的声音中，宇智波的部队渐渐不见了踪影。

“扉间，你今天好像有点沉默过头了啊。”回到千手族地的柱间对默不作声跟在后面的弟弟说，“平时你早就教训我，什么‘大哥你要注意形象’‘这样太不符合族长的身份了’之类的？”

扉间抬头看了看手舞足蹈地说着的柱间，张了张嘴，还是淡淡地说了句：“我已经说了千百遍了，大哥你既然记得这么熟，麻烦你也偶尔做到啊。”

“哈哈哈，我在努力了啦。”柱间笑着拍了拍扉间的肩膀，见扉间还是有点低沉，就示意他和自己到族长房间单独聊。

“什么？大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扉间知道大哥柱间从不会骗他，但惊呼还是脱口而出。当得知泉奈差点因此次战役而死亡的消息时，扉间还是没能控制住汹涌而出的情感。

柱间是能感受到一些这其中的关窍的，“扉间，你为什么要在这次对战中急着使出才刚研发不久的忍术？”

扉间红色的眸子暗了暗，他想了想，说：“两族一直这样纠缠着也不是办法。要是宇智波泉奈重伤，想必宇智波一族会元气大伤，到时大哥你想要收服宇智波就不是难事了。”但他下手一向有分寸，他实在想不到泉奈就会这样死了。

“我以为你一直是反对联盟的。”

“我确实反对联盟，”扉间一提起这事还是很激动，“大哥若是不想再和宇智波一族敌对，打败收服他们就行了。有血海深仇在，两族怎么可能真的冰释前嫌？无论如何，千手一族都要占据主动。”

“但是扉间，你觉得以泉奈的性子，他会愿意活着看到这些吗？”

“。。。。。。”

柱间似乎料定扉间无法反驳这话，他想扉间应该再清楚不过。同样，他也不希望斑屈居人下苟且偷生。他的斑，永远是那么骄傲而独立的。他期盼着两人能平等地活成彼此的唯一，从斑的心到他的心。

“你今天似乎没有教训我又乱用那种不明的能力呢。”柱间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扉间。

扉间额角的冷汗都快下来了，他无时无刻不被提醒着：他的大哥有野兽般的直觉。好吧，也许是他表现得太过明显了？但是平心而论，就预测什么事的直觉而言，他觉得自己这个感知系的忍者，都远远比不上大哥，根本用不着那劳什子的神秘能力。

“所以，扉间是不会再反对我用那种力量了吧？”柱间笑眯眯地接着问。

“。。。随便你吧，小心点就是了。”扉间抛出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溜了。

如果说，这能力能用来挽救某些悲剧，那也不算是浪费了。

千手这边暂且不提，但宇智波那边却是有些安静的可怕。上次对战双方未分胜负，以宇智波的性子，应该会在忙着部署进攻才对，那事实是，他们毫无这方面的动静。

泉奈坐在斑的面前有些局促。上次对战中被飞来的柱间打断了他的计划，一切就都得搁置下来了，但斑的眼睛却每况愈下，再也等不了多久。而以现在斑的状态，即使立刻再开战，也难保全身而退，到时就算他的计划真的成功，恐怕宇智波势力更加衰退，难保不会被千手趁机一举攻下。

可以说，被柱间破坏了的，不仅是一次计划，而是千载难逢的仅此一次的时机。

想到这，泉奈就气得直想拍大腿。早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就是哥哥的克星。

泉奈在心里胡思乱想了这么多，斑坐在对面却一直不慌不忙的喝着茶。泉奈心慌，不由得有些走神。

“泉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就在泉奈的心思不知道跑到哪去的时候，斑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泉奈还想要辩解，但看着斑波澜不惊的眼神就知道显然是骗不过去了，只能七句真三句假捡着好的说给哥哥听。

斑听完也未置可否，只是将一份卷轴交给泉奈，让他去准备和千手结盟的事。

泉奈一惊，刚想询问缘由，就被斑一句“泉奈，你要知道，这世上我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你”给镇在原地无法动弹。

哥哥都知道了，事情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泉奈只好憋着一肚子气，看着柱间那个讨厌的家伙，十分狡猾地把结盟仪式弄得和结婚典礼似的牵起了哥哥的手。

事情发展的十分顺利，斑的眼睛在千手一族的医疗忍术的治疗下逐渐好转，宇智波一族对写轮眼的研究也提升了一个层次。在哥哥治病期间，泉奈为防卑劣的千手动什么手脚日日跟在扉间的实验室里盯梢，已然成为实验室的常客。后来即使斑不再需要接受治疗了，泉奈也还是没改掉这个习惯，一直到他死。

平静的日子过了没多久，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记不清了。但是平静的日子总是不久的，因为没人会嫌长，怎么过都是不够的。

柱间还是喜欢喜欢坐在火影岩上思考人生，但此刻的火影已经不是他了，现在村子已经有了二代目火影。但可惜的是，他答应斑的事，还是没能做到。因为二代火影依旧不是斑，而是他的弟弟，千手扉间。

————————————TBC———————————

嗯，头一次柱斑比扉泉戏份多。